陳坤這時堆著一張笑臉遞過來一杯茶,道:“四小姐,請用茶。”
接過茶水,零卻沒有喝下去,反倒是就這麼拿著,望那浮著幾片茶葉的茶水深深望了一眼,又靠近秀鼻嗅了一嗅,才淡淡啜了一口。陳坤見罷也沒有說什麼,僅是別有深意地又瞧了她幾眼,面上怪異的笑容依舊。
已做過簡單處理的徐成青著一張臉,手輕輕的撫著那脫臼的手腕,重重地哼了一聲。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上官四小姐竟然力氣如此之大,行動這般迅捷,難道是傳來的訊息有誤,上官小姐並不如上官峰和外人道的那般柔弱?
事實上,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預料到這樣一個蹁躚美人竟然做出這般狠的行徑,那陳坤當時也不過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看徐成調戲美人,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般慘痛的下場。
“四小姐的功夫確是俊呵!”陳坤似是讚歎地試探道。
“防身術而已,專門防小人。”如是回答道,零又飲了一口香茗,“小人”二字也有意無意間加重了些語氣。
“呵呵呵。”拍了拍徐成的手按捺下他升起的怒氣,陳坤尷尬地淡笑幾聲,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四小姐,泰城的各項上官商行近些日來都受了暴。亂者的侵擾,不知小姐已否知曉?”
“暴。亂者?”零微微擰了擰眉,上官峰可什麼都沒告訴她。
驀地,陳坤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頭,又轉移話題道:“此前小姐的隨從曾來傳信說小姐方入泰城便受了傷,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實在是慚愧,慚愧!小姐這身子可還安康?”話是這麼說,但是若是真的慚愧,就不該定這麼一個詭異的時間段會面了。
“不礙事。說說暴,亂者的事。”零淡淡略過了自己受傷一事,直入主題。
眼中精光一閃,陳坤也沒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呵呵”地把發言權轉給了自己的分堂主:“當然當然,這件事還是得由我們分堂主為小姐解說為之妥當。”
徐成聽罷,眼神古怪地瞥了陳坤一眼,隨即便粗著聲氣不甘不願地說道:“距我們堂內的訊息,半個月前,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批莽漢多次撞入泰城附近幾城的上官商行內搗亂,但是規模並不大,哼,在我的手下驅趕幾次後,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再來了。”聽這語氣,徐成倒是十分得神氣。
“哦?”零敏銳地抓住了其中一些點:“這批暴,亂的人做了什麼,一共出現了幾次?”
眼中的讚賞不加掩飾地出現在陳坤的眼內,換作時徐成這樣的粗人,也只能是以自己的蠻力制暴為傲,他不急不燥地接過話,道:“只是在當鋪,錢莊或者茶樓等多人的場合鬧鬧事叫叫喧,損壞了些許桌椅,倒是沒有壞著各家商鋪的執行。這半個月來也不過出現了四五次,此後就沒有什麼動作了。”
聽罷,零沉吟了一陣,雖然自己不若上官婉兒般有著商業方面的天賦,但是在現代時也不乏接觸一些經營上的事宜,心中已有了些初步的結論。這一批暴,亂者,斷然是有人在幕後指使,目的卻不是為著打擊上官家商業的運營,難道是為了掩飾些什麼事?
心中隱約有了些苗頭,零差點要抓住那一閃而過的想法,這邊徐成卻粗魯地打斷了她的沉思:“哼,不過是一些搗亂的人,還用得著怎麼商談,我馬上派些人手下去,若是還有人敢搗亂,直接抓了拷問不就得了。”
面對著這有蠻力卻沒大腦的粗人,零冷哼了一聲:“這附近幾城有多少上官家開設的商行,如果每一鋪都派人鎮守,你真認為你人手足夠?沒大腦的豬。”
“撲哧”一聲,衡量上的那名“宵小”低低笑了出來。
“你!”雖然不滿零輕蔑的說法,但是徐成倒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分堂確實沒有這麼多的人手,到時候別說捉不到人,更會被這女人不恥,當下他惱羞成怒道:“哼,我們天地堂可不是任著你們上官家吩咐的,我不過是聽堂主命令輔助罷了,你們家商行的死活與我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扯起一抹冷笑,零回道:“我會把你這番話原封不動告知家父。”
“媽的,你這個臭婊子!”臉色變得爆紅,一夜之內一直處於下風的徐成再也顧不上自己今夜的目的,一雙暴怒的眼目睜得滾圓滾圓的,沒有受傷的手操起一旁的大刀直指零的鼻尖,和著底下手下的歡呼聲與叫喧聲,他兇狠地罵道:“爺爺我我可是天地堂的分堂主,你老子見了我也要讓著三分,如果不想被劃花了一張俏臉,今夜你就不要屁話連篇。”
說罷,在手下的鬨笑聲中他更是淫笑道:“看你這身嫩白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