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血窟窿,望了眼底下一些受了傷在地上滾躺嚎叫的手下們,狠著一張臉對餘下的人吼道:“給我拿下她們!”
那些受了挫傷的漢子們頓時揚起了粗啞的吼聲向零二人湧了過來。望著這來勢洶湧的粗莽漢子,林淨雖是臉色蒼白,但仍是右手持著短刃,咬著牙抵住了零。兩人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等著他人的宰割。
就在這時,側門被人用力撞了開去,忽然湧進了五六個身著統一樣款黑衣的男子,黑衣的左胸前統一繡上了金絲老虎的紋路,室內的眾人見此皆暗暗吃了一驚,均停下了動作呆了一陣。
只見幾個黑衣男子沒有說是什麼話,倒是受過訓練般在門前站成對排,微微垂著頭,如同石頭般沒再有其他動作。而從大開的側門中透進了些許月光,一個碩長的人影踏著月影緩緩踏進室內,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一道似是泛光的人影。
待看清後,發出一陣驚喜聲的卻是那伴在零身邊的林淨——來人竟然是龍皓遠。
此前尾隨零二人到這茶館的人影便是龍皓遠,一直伏在外頭藉著縫隙觀望室內的狀況。雖不是非常清楚地聽到談話的內容,但他也察覺到事態有些不對勁,便慌忙走到外頭的大街巷中吹了一段叶音,喚來那幾個武功高強暗中保護他的貼身侍衛,領著他們恰好現身救美了。
一雙威嚴的精銳清眸掃了室內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零等人的身上,看著零潮紅的嬌豔與嘴角的血漬,龍皓遠的雙眸變得更為深沉,帶著皇族的震懾力重聲道了一句:“反了你們,竟敢私下裡對良家婦女圖謀不軌!”
“你是什麼龜孫子,敢來阻礙爺爺的好事?”徐成一張醜陋的臉因著肩上的傷而疼痛扭曲,見到有人竟這麼大膽帶著幾個人就衝進來壞他好事,面上一陣不屑與不爽。
陳坤不若徐成的粗魯,僅是扯出一抹無害的笑容說道:“這位公子,我想這應該是誤會。這位姑娘的父親與我堂堂主可是舊識。”他抬起兩手拱了拱,“這不過是我堂與這位姑娘的私事,公子未免是,多管閒事了。”說出最後四字時,陳坤的眼中升起了一抹凌厲的光。
“大膽!”石頭侍衛裡面的一人冷著聲,幾步間便閃到陳坤面前,頃刻間便抬劍架到他的頸脖上,“竟敢這樣與我們皇太子說話!”
“皇太子?!”忽地一陣驚呼,陳坤面色一變,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頭,嘴上馬上無措地求饒道:“這位……公,公子……不,太子殿下……小的,小的可是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還望殿下海涵……”
龍皓遠也無意與他糾纏太多,嘴上喚了一聲:“罷。”便緩緩走到林淨和零的身側,細心地檢查她是否還有其他的傷勢。
那架刀的黑衣侍衛聽令放下大刀,閃回那堆石頭中去,微垂下頭,不再動作。
“他媽的,什麼太子不太子的,老子才不在意!”徐成忍不住,滿面的不屑,手一抬又想招呼些手下把那些礙事的人給除了,卻不料被陳坤一把抓住了右肩,面色陰沉聽他耳語道:
“不要與朝廷中人交手,堂主可不喜為著一個女人把這事情扯大。況且,憑這些侍衛的武功,可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隨後,陳坤拍了拍面容黑沉但卻又不好發作的徐成,扭頭面向龍皓遠扯起了一抹極為噁心的歉笑,作揖道:“既然太子殿下與上官小姐是舊時,今日我們與上官小姐就先行談到這裡罷。”頓了頓,他眸光瞄向了零:“我等這就去回稟堂主與上官老爺,先行告辭。”
言罷,他扶著那受傷的徐成,領著一干受傷嚴重的天地堂手下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客棧。臨行前,徐成陰著一張黑臉回頭啐了一口怒道:“哼,老子就看上官峰怎麼交待這事。”
零皺了皺眉,淡覷著徐成被陳坤拉扯著走出客棧側門,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又是添了一份愁慮: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她倒是忘了此刻她還是上官峰手中一枚棋子,他手上還有著她不得不服的籌碼……
就在零沉思的空當,林淨忽然想起什麼,對著門外遠去的漢子一陣疾呼:“哎,你們就這麼走了?快把解藥給我家小姐啊!……”但是這一聲卻沒有多大的效果,那幫人早已大步走遠,壓根就沒打算給什麼解藥。
林淨立馬轉身焦急地望著龍皓遠,“太子殿下,怎麼辦,我家小姐似是中了什麼毒……他們沒有留下解藥,這可要怎麼辦?”
龍皓遠定了定神色,一雙深沉的眸子定定地望著零,緩緩回道:“那不是毒,是媚藥。”
“那這個媚藥要怎麼解?”林淨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哪知道什麼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