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美眸帶著些許勾人的媚意,在皇帝身旁柔然坐了下去,一張美顏定定地望著皇帝和龍皓遠,“鳳舞的意思是,揭發。”
龍皓遠瞬刻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上官曄當真想要篡奪皇位,搶奪父皇的江山?!”
“不,我並沒有這麼說。”
“但是你不是說……”
零淡淡地瞄了眼正在深思的皇帝,美眸中散發著隱隱的光芒,“想必父皇已經查到了前些日子在泰城時候的暗殺並不是意外,更何況,”她的眸色暗沉了幾分,“鳳舞和太子身陷的那場大火是天地堂的人所做,而天地堂……與上官峰合作。”
話已至此,皇帝一面聆聽,眸色一面加重。
“你的意思是,那場大火不是上官峰要置你於死地,卻是要取本太子的性命?”龍皓遠滿眼詫異。
“不。”朱唇微微一張,零的語氣添了幾分神秘,“那場大火本應是要燒死我們所有人,包括父皇、太子和母后。”
“什麼?!”
皇帝驀地拍桌而起,臉上有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不會這般狠毒,絕不會想讓朕死去!”
皇帝的行為和話語及其激動,讓那站在一旁的龍皓遠也為之感到不可思議,但更讓他在乎的卻是他話語中那帶著些隱藏含義的此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頗帶些著急地詢問道:“父皇,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些刺殺是誰人指使的?!”
自從微服出巡回來以後,龍皓遠便被皇帝派往處理一些朝政上的舊聞舊患,根本無暇去調查刺殺一事,也不知是錯覺亦或是什麼,他隱隱感覺到皇帝有意阻撓他去調查一切。
再加上近日他的話,可以斷定,皇帝的確是在隱瞞一些事情。
皇帝冷凝著一張龍顏,撇過頭去,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歷年來在皇宮政權裡頭,最讓人頭疼,最讓人為之覺得寒心的,也只有一件事了。
“派人刺殺你們,決意要奪取你們性命的人是你的血親——三皇子。”柳輕非輕緩地踱到零的身旁,涼涼地說了一句,道破了皇帝沉默的僵局,卻又同時在龍皓遠的腦袋中炸開了一個血坑。
竟然是他?
那個一直以來面上都掛著陽光笑靨的三皇子,那個一直以來他不算虧待的皇弟?雖說二人並不同母,皇后更是與華貴妃有著女人間的糾葛恩怨,但是自幼在皇宮中,即使是他靦腆柔弱的胞弟八王爺也未及三皇子那般與他相熟。
二人自幼一同學習一同騎射,皇朝中的人更是戲稱他們二人就是皇朝第一兄弟,若不是他是皇朝的嫡子,若不是他是大皇子,那麼今日太子之位就該是三皇子了。
想到這裡,龍皓遠不免苦笑了一聲。自己輔助父皇處理朝政之事也有好些時候,但是他居然天真地猶然生活在自己的榮辱觀當中,絲毫未想過這些無情的現實。
他果真還是太天真了。
就在這時,言爍卻在一旁語氣清冷道了一句,直插龍皓遠的心窩,嘲諷之味甚濃,“就連上官峰和上官曄尚且也懂得互助,皇族的人卻漠視血親互相殘殺。”
零涼涼地瞄了言爍一眼,卻並未回擊他說的話,任由皇帝父子二人怒在心頭,卻也無能回駁。
這便是事實。
室內頓時陷入了一陣異常的靜默之中,小翠抱著那隻出奇安靜的小獸訥訥地站在一旁,絲毫不敢動作,就害怕自己的小小動靜會獲得全場人的注目。
流火兩隻耳朵靈活地動了動,稍稍“嗷”了一聲,徹底瓦解了當場的肅沉,掙脫了小翠的懷抱,一支箭似的奔向了零,跳入了她溫暖的懷中。
零垂頭望著腿上那隻帶有著靈性的小獸,柔著嗓音低低問了一句:“怎麼了?”
卻見流火頗帶人性地晃了晃腦袋,隨後小腦袋便紮緊了零的衣衫當中,尋求著她溫暖的體溫。
零心頭感到一陣淡淡的怪異感,下意識地望門外望了幾眼,只見緊閉的房門外頭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屋內燈光閃動,外頭的景物在暗沉的光線的照射下映照在紙窗上,帶著閒淡的詭異感。
瞥見佳人眉頭微皺,柳輕非和言爍不覺同時問了句:“怎麼了?”
兩個內裡高強的武林高手均未感覺到雅居附近又什麼異動,對佳人突如其來的扭頭望門也頗感奇怪。但是撞見對方問了與自己同一個問題,兩人均輕哼了一聲撇過了頭去。
“沒事。”零回頭,淡淡回了一句,爾後柔荑輕柔地撫摸著流火柔軟的皮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