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揚了揚手中的大衣便披在了她的肩頭。
“這是……”婉兒侷促地垂頭望了眼那件黑色的大衣,碩大的尺寸,這應該是他的衣服。
歐陽烈扭頭輕哼了一聲,“客房小妹說你身子未痊癒,這麼冷的天還在海邊吹風,簡直就是個胡鬧的女人。”
說罷,他扭頭瞥了眼那個安然坐在一旁凳子上的裴旭,態度清酷地冷笑了一句:“裴先生好閒情,大晚上的陪著一個小女人在這吃西北風。”
那個被稱作小女人的優雅女子黛眉輕挑,斜眼瞄了歐陽烈一眼,面上有著一陣薄薄的嗔怪之意,一剎間她有了現代年輕女子應有的活潑表情與生氣。
裴旭帶著淡笑站了起身,優雅地撫了撫自己被風吹皺的衣衫,爾後才面向著歐陽烈:“既然歐陽先生有事要找老闆娘,我也不便打擾了,我們明日再見。”
說罷,他轉身紳士地執起婉兒的右手,在手背上輕輕地落下一吻,“美麗的婉兒小姐,祝你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謝謝。”婉兒輕輕頷首,面上掛著清雅的微笑,輕柔地收回自己的纖手。
裴旭深深地望了婉兒一眼後便含笑轉身沿著長廊走向室內,但才走了幾步,他卻驀地轉過身來。肉肉的月光照映在他的面上,泛著一絲神秘的慈光,“婉兒小姐,裴某對玉石也有著相當的研究,若是小姐有什麼玉石製品需要修補,可隨時找裴某。”末了,他懷著異笑添了一句:“尤其是高人曾經開光的玉石。”
婉兒聽罷,心中重重地跳動了一下,面上露出少許訝然的神色。望著漸漸遠去的裴旭的單薄的身影,她右手滲入了衣衫的口袋中,緊緊地握了握那根玉質清涼的白玉簪,秀眉稍稍皺了幾分。
“人已經走遠了。”歐陽烈驀地插了一句,打斷了婉兒兀自的沉思與眺望。不知為何,他心裡就是十分的不喜歡裴旭那種故作親切的動作和措辭,接連兩次親吻女生的手背,他以為他是外國人麼?“你還要戀戀不捨到什麼時候?”
話語中隱隱有著幾分的不悅。
婉兒把視線移到了歐陽烈的身上,捂唇輕輕笑了一聲,把身上的大衣剝了下來,放回他的手中:“我並不冷,謝謝的歐陽先生的關心。”頓了頓,她才稍稍側過頭問道:“請問歐陽先生想和我談什麼?”
估計是要談零的事情,這些天來他日日觀察著她,想必是查不出些什麼。但是怎麼都好,若是她能趁這個機會免去零的被通緝,那就好了……
莫名地感到心頭一陣不悅,歐陽烈冷哼了一聲抽回那件大衣,頗有幾分好心被當成路肝肺的嗔意。“他剛剛為什麼叫你婉兒?”他卻並無馬上進入主題,反倒是凝著濃眉重哼了一聲。
這幾日他細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婉兒就像是入院以前一般,淡然無爭,毫無殺手的行為氣質。
更讓人感到神秘的是,這裡所有的主客除了稱呼她老闆娘意外,竟沒有誰知道她的名諱,而那幾個死鴨子嘴硬的夥計三人組更是抿緊了嘴巴不出聲。但是剛剛那個詭異的裴旭臨離開前竟叫她婉兒,莫非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關聯?
就這麼想罷,歐陽烈的眉頭皺的更是深沉,臉色更是徒添了幾分冷意。
婉兒抬起頭細細望著那個居高臨下的男人,心中竟有泛起了那股莫名的安然之意,這讓她詫然萬分。這些日子只要與他稍有接近,那陣安定的感覺就愈強烈,到底是為何,她也到不清楚。
明明他應是要抓捕她的,卻是遲遲未作行動;明明她是要逃避她的,卻又每每感到安然。她實在讀不懂老天爺的用意。
“還未向歐陽先生自我介紹,敝姓上官,名婉兒。”柔柔月色下,婉兒輕輕頷首彎身道出了自家性命。再抬眸,月明星疏,光景唯美。
歐陽烈覺得心頭有什麼東西在撩動,上前一步便用力抱緊了那個羸弱的小女子,垂頭低眸便是深深地吻住了她。月色下,一對儷人煢煢獨立於木板長廊下,清風送來幾分清涼之意。
許久之後,歐陽烈停下了那突如其來的親吻,剛毅的面上泛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潮。輕輕鬆開了那被他捆緊的佳人,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侷促,“為什麼你說話就得那麼古色古香,活像是古代人一樣!”聲音略顯有幾分沙啞,但是卻有著帶有情o欲的磁性。
婉兒就那麼靜靜地站著,月光下瞧不清她低垂的面龐,輕柔的月色灑子啊她的身上,在她的面上透下了一片陰影。
“你……”歐陽烈略顯浮躁地後退了一步,完全不知道這一刻他應該做些什麼。
剛剛他本想前來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