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了好些在裴旭的唇上,搞得溢位的茶水沿著他的嘴角滑落在衫領和被褥上。
婉兒沒好氣地瞪了歐陽烈一眼才搶回毛巾放在一旁,細心地拿起另外一條溼毛巾輕輕地為裴旭擦去臉頰和脖子上的水痕,爾後才幽幽地說了一句:“你不也強吻了我。”
一句話正中了歐陽烈的紅心。一箭穿心的感覺,他終是感受到了。
“我那是……”憋了好久,他自己也解釋不出那就是什麼,無奈之下,他之後撇過頭去重重地哼了一聲已示自己的不悅,一張帶著孩子氣的酷臉上掛著兩抹可疑的紅暈。
他是怎麼了?他對這女人動心了?
就算他曾經對那個有著一樣外貌的冷酷女人有好感,也不代表他對這個上官婉兒動心罷?難道這些日來偷偷地觀察她,不小心竟把自己的心也賠了進去?
歐陽烈用力甩甩頭,企圖甩去腦中的各種臆想。
婉兒側頭看見他頗有生氣的一幕,手一擋唇便吃吃地笑了出聲。
啊,有好久了,好久她都未曾如同今夜般感覺到心情輕鬆了。是因為零告訴她寶珠已然救出的原因?亦或是知道零在古朝安好的訊息自己心中感到安慰?還是因為眼前這個強壯彆扭的刑警的關心呢?
她也不知道……
在唐優面無表情地端入一碗黑乎乎的中藥並“灌”裴旭喝光後,婉兒才滿臉黑線地把擔心她的唐優請出了房間:“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需要照顧他。你早點去睡吧,放心,我沒事的。”
得到了婉兒的再三保證以後,唐優才冷冷地瞥了歐陽烈一眼離開房間回房補眠去。
“你的夥計都很保護你。”歐陽烈望著那個關上房門的溫婉女子,若有所思地道出了一句。
夥計三人組不僅是工作的原因,就是生活上和各方面都非常照顧這個老闆娘,尤其是那個唐優,面上清冷,就好像那個女殺手一般,對老闆娘猶是關照保護。莫不是……她喜歡女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歐陽烈的眉頭皺的就更緊了。
“嗯,他們對我很好。因為是零為我找來的嘛。”婉兒側頭,因為心中泛起的暖意,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一時錯口竟把零的事情說了出來。
歐陽烈聽罷,眸色深沉了幾分,臉色一正便正經地盯著那個驚覺自己失言、終於有一絲驚慌之意的小女子,“你說,他們是零聘回來的?”
第六十四章
歐陽烈聽罷,眸色深沉了幾分,臉色一正便正經地盯著那個驚覺自己失言、終於有一絲驚慌之意的小女子,“你說,他們是零聘回來的?”
婉兒幽幽嘆了嘆氣,抬起美眸望了那個翹手站在床邊盯著她的高碩刑警一眼,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永不可能收回,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在苦苦尋找著零的蹤影。
“是的,他們是零為我召回來的。”婉兒大方地坦言道,秀顏上有著一抹請親淡雅的笑意,“他們就像零一般愛我,護我。”如果有來生,她願意為這些愛她為她的人們做任何的事,這份恩情,貫穿時空歷史的關懷,她今生不敢斷言回報,但若有來生,傾盡性命她也無怨無悔。
不知為何,望著婉兒臉上那股從容與感激,歐陽烈頓覺自己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這一刻,他竟突生一股衝動,他想要成為“他們”的其中一人。
整間客房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靜。
歐陽烈放下了兩隻翹起來的手,靜靜地放於身旁,走到了落地玻璃前無聲地站著,望著外頭的風景。婉兒則是纖手撫上自己的心頭,盈盈地立在門前,靠著門把手望著前方無言的身影。
好一,那抹高碩的背影才傳來幽幽一問:“你擔心我會把零抓起來帶回總部嗎?”
婉兒輕輕搖了搖頭,爾後望了眼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才詫然想起他不能望見她,隨即才柔聲回道:“我不擔心。”
“為什麼?”歐陽烈驀然轉過身來,面上有著複雜莫測的表情,“你不是說她是你的雙胞胎姐姐麼?”難道真那麼狠心,好不擔憂她的生死?
雖說國際刑警是警部,是眾人心中的正義象徵,但是背地裡是怎麼對待死囚,怎麼對待那些窮兇惡極閉口不言的犯人的,這些並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她當真這麼心狠?零不是待她很好麼?
望著他驟然沉怒的表情,婉兒啞然失笑了,“不是的,歐陽先生,你誤會了……”他怎麼能認為她不但有零的生死呢?
這個世上,怕是隻有她明曉她的過往,心疼她的孤獨。也只有她才會這般牽腸,這般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