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在眾旅客的心中是女神一般的存在?要是褻瀆了女神,定會惹來眾生的責難與批判。歐陽烈認了!
隨著時日的累積,歐陽烈越漸發現自己的視線終日膠漆在女神的身上,似乎她身上散發出的那陣柔和明晃的光線能洗滌他內心的浮躁。從前他曾經嗤笑過市井的愛情,認為那是無稽之談,爾後他遇見了零,人物他們二人應是能惺惺相惜的人,如今心中那抹巾幗之影卻早早地換成了溫婉柔情的古畫女子,他不得不在暗地裡責備自己從前的無知。
問世間情為何物,詩人詞人讀了這麼多年書均未找著答案,而原來情就在人的心底深處,悄然滋生,穩穩紮根。
當歐陽烈躲避了夥計三人組的盯視跟隨者婉兒來到貨倉的時候,他的雙眸已然染上了濃濃的柔情。
“明知道自己不行,就不要逞強。”歐陽烈腳步沉穩地走了上前,幫著佳人取過她柔弱雙臂舉著的紙箱,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默默跟隨了一些天,他早已拋下了對於零的所有想法。那個怪異的陰陽師對他說的那翻話就像是魔咒一般,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中,以致他對許多的事情都有了釋懷。包括他徘徊於是否繼續當一個自己並不忠心的國際刑警的深慮,都隱約有了答案。
婉兒略帶些差異地望著面前高碩的身影,眸中閃過幾分詫異,但瞬即便恢復了平日待他的淡然,抿唇幽幽地道了句:“謝謝。”爾後便蹲下身來尋找紙箱內的咖啡豆。
今日恰逢吧檯的咖啡凍用完,小妹幾人都忙於招待客人,裴旭卻忽然說想要喝現磨的咖啡,她也只好獨自來倉庫尋找,卻不想居然在這狹小的地方“碰巧”遇見歐陽烈,心中多少有了瞭然。她的聰慧加上她的敏銳,多少感受到了這些天來自他的熾熱視線,只是她的內心不允許她迎接那份熾熱。
怪也只怪,世事終究會弄人……
“那個陰陽怪物說你有著很多的秘密,甚至有些不堪的過去,所以你不敢擁有幸福。”驀地,歐陽烈也蹲在她的身旁,靠近她的貝耳輕輕道了一句。害得婉兒因著那輕柔的語風的瘙癢而臊紅了一張嬌顏,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以為裴旭與歐陽烈兩人不可能會談些什麼,卻從不知曉這幾日兩頭雄獅時常窩在角落處談論著她。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婉兒的語氣多了幾分警備之意。
裴旭是陰陽師,知過去,測將來,他知道她的過往無可厚非,但不代表他就能不得她的應允就隨意洩露於別人。那些過往是她的夢魘,又是她與零的聯絡,她本就是個藏得極深的女孩,如何願意讓那個她心有所感的男子知曉她的一切?知曉她不堪的背景與詭異的來歷?
歐陽烈眸中閃出了幾分真誠,定定地望著佳人:“你放心,他沒對我說些什麼,只說你容不得傷害。”就像是一個外裡堅強內裡孱弱的瓷娃娃,實則一次重擊便會碎得難以修復。
裴旭的原話是:“她並非常人,她的出現也並非奉信科學的你能接受的。但若是你旨意要介入她的生活,我願意退出我們的羈絆,改之成全你們的聯絡。若想取得美人心,請先掏出你的一顆真心,她不是平常女子。”
他反覆強調她不是平常女子,這讓歐陽烈的心頭在泛起一陣狐疑的同時,更多的是萌生對她的興趣。雖說他並未古時的正人君子,但未得佳人的同意,他也不願貿然問清佳人背後的隱情。
因而……“我向你道歉。”難得的,狂妄的雄獅語帶歉意地道了一句,打破一室的沉靜,突破他一貫的作風,態度謙虛,表情認真。
婉兒好一陣才重新拾回自己的聲線:“什麼?”
歐陽烈雙眸泛著真誠地凝睇著她,大掌輕柔地包住她執著咖啡豆的柔荑,“那夜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並不是要侮辱你,只是在……妒忌。”
“妒忌?”婉兒的幾度詫然讓她沒有發覺自己的素手正被人柔而有力地包裹著,兩人有力的心跳隨著那交握的手掌傳到對方的身體神經當中,暈紅了兩人的雙頰。
“我極度裴旭說你們是命定的情侶。”歐陽烈一瞬不瞬地盯著佳人,視線從未轉移,“原來我是要追緝零的下落,但是遇見你的那一刻,我卻一日一日讓自己的內心淪陷,然後不知什麼時候起,我的心底裡就只剩下你一人的身影了。”
好不喘息的、直白的、簡介的表白語,震撼得婉兒一時竟不知如何回覆。
為何忽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語?她還未……做好準備……
“對不起……”
靜默了好一陣,婉兒才幽然開口,輕輕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