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縮水版。
零歪頭好奇地看著他嘴含著這一頭,爾後用地一吹,另一頭便飛迸出一根尖細幼小的銀針,直直飛向床榻上熟睡的人影。
“這就是傳說中的迷魂針?我以為會是電影裡面的迷魂煙。”零本是低聲呢喃,卻不想這一句話被耳力深厚的柳輕非聽去,怪異地扭頭望著她,奇怪的問了一聲:
“什麼是電影?”
輕輕地瞥了他一眼,零並不想多加解釋:“不過是一件特別的用具罷了。”說罷,她半跪喜下身去,側耳聽見屋裡的人影深沉的睡眠聲,扭頭一問,“我們怎麼下去?”
最後一字剛剛說出口,她身影一轉便被一雙強壯的手臂用抱在懷,鼻息滿是陽剛之氣。
不過幾瞬,柳輕非便抱著佳人進入房內,輕輕把她置於床前,自己則走到燭燈前點燃了蠟燭。
霎時,室內光亮一片。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第三十四章
“這樣就可以了嗎?就這麼簡單?”不是零不相信,只是就這麼簡單把蟲蠱引入體內,她甚是覺得驚訝。
柳輕非收起小竹罐,好笑地睇著她:“你還想有多困難?”解蠱遠比下蠱難,這也是為什麼不是人人都能當大夫,卻能人人都下毒的原因呵。
再怎麼說,懂蠱的人說話有權威,零也沒什麼要說得了。冷冷睇了床上的人一眼後,她轉身便往這房間裡頭的置物櫃方向走去。
“你要找什麼?”柳輕非十分不解。今夜的任務不是為了要把生死蠱的子蠱下在上官明月身上麼,難不成還要找出上官家的傳家寶不成?
背對著那個傾城美男,零認真地觀察著置物櫃物品的放置位置,淡淡地說了一句:“今晚我們是來做宵小的,你忘了?”
21世紀的電影裡頭,古朝人總喜歡把一些秘密藏在這樣的地方。
話音剛落,她美眸一閃,便發現置物櫃右下方一隻頗算平凡的瓷碗擺放得有些離奇。纖手撫上那隻瓷碗,用力一拔——紋絲不動,這麼說,真的有機關。
柳輕非輕輕踱了過來,正好瞧見零嘴邊那抹淡淡的笑意,當下俊容上也不覺隨之泛起輕笑:“你笑起來的模樣很美。”
扭頭怪異地敲了他一眼,零並未回話。纖手握住瓷碗身輕輕一轉,“啪”的一聲,置物櫃裡層的一塊夾板收入了櫃中,露出裡頭狹小的空間內靜靜安放的小木盒。
零謹慎地取出這個木盒,藉著室內微弱偏黃的燭光,她輕輕開啟了木盒,露出了裡頭安放許久的物件——那是一隻色澤和潤的白玉手鐲。
“這與你的那根髮簪玉質相同,應是取自同一塊白玉。”仔細地端詳了盒中這枚手鐲一陣,柳輕非馬上聯想道此前曾經見過的白玉簪。一樣的潤色柔膩的玉質,一樣清新明快的色澤,這樣上等的白玉世間難以尋出第二塊,這麼說來,白玉簪與這枚白玉手鐲應是一對的。
零沉著地拿起那隻白玉手鐲,語氣清淡:“這隻手鐲是芙蓉配給寶珠的。婉兒的是髮簪,寶珠的是手鐲,這是她第一任夫君的傳家之寶,據說有百年曆史了。”
還記得法空大師曾經說過,白玉簪受過高僧開光,並且應是一位高人所制,吸取了天地日月之精華,故而才能連成上官婉兒與她的羈絆,讓前世今生在夢中相遇相知。既然白玉簪與白玉手鐲是一對,那麼留著手鐲,或許在未來有些什麼幫助。
記憶中上官明月在殺害芙蓉後,應該沒有同時殺害寶珠。若是上官峰把寶珠藏了起來,那麼這枚手鐲就應該是上官明月從寶珠手中奪來的。
“你把芙蓉的名字說得太直接了。”縱使知道眼前的冷淡佳人並不是眾人眼中的上官婉兒,柳輕非還是頭一次清楚地從她口中聽出她以旁觀者身份敘述上官婉兒母女的名字,“你知道嗎,你就像一個旁觀者,無言地看著上官婉兒的生活,直到你取替她。”
這句話裡頭,沒有埋怨,沒有責備,沒有恐懼,有的僅僅是淡然的直述與……好奇。
反觀零,她心中倒是十分訝然。她不知道柳輕非心中想些什麼,但是他所說的旁觀者倒是著著實實的她,“嗯,我做這個旁觀者,做了十年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在她厭惡的、行屍走肉的現代生活中,唯一能激起她內心波瀾的便是那十年的夢境了。婉兒的人生對於她而言,不僅僅是一幕戲、一幕電影,更是她另一類人生的映照。如若讓她生於古代,她或許會過著與上官婉兒一般的生活。
但是她不是上官婉兒,她是零,她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