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衝著有些心虛的女人叫:“丹娘,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老夫人,關我們什麼事情,不救劉子墨也是你同意的事情,怎麼又怪我!”二夫人不客氣地反將她一軍。
劉子墨聽到這話,身子剎時一震,他慢慢地回過頭來,難於置信地盯著劉老夫人,沉聲問:“奶奶,是不是真的?”
“……”見到孫兒含淚,受傷的眼神,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到她的樣了,劉子墨不禁微笑起來,俊臉的笑容越來越濃,眼裡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劉子墨又哭又笑,直視著自家奶奶,他壓抑的聲音響起:“奶奶,六歲之前,子墨是最幸福的人,可以在奶奶懷裡撒嬌,可以聽奶奶說故事,沒想到…子墨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劉家的事情,奶奶卻能夠眼睜睜看著子墨去死,奶奶,難道你真的什麼都看不透嗎?”
“子墨~”
劉老夫人難堪地喊了一句,此時,她不禁想起以前的一切,喉嚨裡如似一根刺,讓她張口難言。
“子墨,有什麼好傷心?值得你流淚?”
玄天狠狠地瞪他一眼,側目斜視著劉老夫人,輕蔑的道:“你還真的是越老越糊塗,誰是孫,誰是狼都分不清楚,你也配當奶奶?活該死兒子又死孫子,自己家裡的事情不分是非。”
“你…話是什麼意思,給老身說清楚!”渾身顫抖的劉老夫人激動得上氣不接下去,衝著玄天大聲斥責起來。
“你還沒有想明白?”
玄天又甩她一個鄙視的眼,譏諷地道:“你兒子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因為有人嫉妒你家兒子帶著劉子墨做生意,故意下殺手,本以為會分一半家業,誰知道你兒子看得清楚,將家業交到劉子墨身上,人家豈會甘心?”
說到這裡,玄天的眸光移到二夫人身上,清楚地見到她閃爍不安的眼神。
關於這個真相,正是孫老頭子聽到秀娟和秀蘭講敘劉家老爺的病狀,而猜到是中毒,如今說出來,果然見到二夫心虛的眼神,更加確定是她下的毒。
順著他的視線而望,劉子墨眼中露出怒恨,而劉老夫人卻是震驚,死死盯著她認為的好兒媳。
將她們的表情看在眼中,玄天冷冷一笑,繼續道:“劉子祥為了奪權,偷偷地移出銀兩,只是用大半年的時間,快要將你們劉家產業偷過精光,老太婆,劉子墨有跟你說這事情吧?別說你不知道,你一心只想著劉子祥的好,卻從來沒有將劉子墨放在心裡,他說的話,你一句都不聽,劉子祥騙你的鬼話你全都相信,你活該。”
啞口無言的劉老夫人憋得老臉通紅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真的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這時,她耳邊又傳來玄天的話。
“老太婆,你應該還不知道劉子墨為什麼會被抓起來吧,你的那個寶貝孫兒,為了搶你劉家的產來,將偷來的銀子,全都孝敬王世家去了,他們給你的劉子祥出招,攪亂各處的商業,再報案將劉子墨抓走,只要劉子墨被斬首了,你們劉府不就是劉子祥當家作主了嗎?恐怕他不知道最後結果,劉府的一切會被王家給吞併。”
將自己得到的訊息全都說出來,玄天冷漠地盯視著氣得快要暈過去的老太婆,沒有半點的可憐之心。
沒興趣再理會她們,玄天拉著呆滯的人就走,叫:“子墨,走,以後這個劉府與你無關!”
“子墨~”老淚縱橫的劉老夫人衝著離開的孫兒喊叫。
劉子墨的身形頓了一下,很快又跟著離開。
“子…”剛喊出一個字,再也受不住打擊的人眼前一黑,身子搖搖欲墜。
“老夫人~”見狀的丫頭們驚呼起來。
將劉子墨拖出來,兩人一路,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一起回到迎賓客棧,在老掌櫃的安排下,在院內的樓閣處住了下來。
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玄天也懶得安慰人,只丟下一句話,他要是敢回劉府,以後就不要再見他。
劉子墨沒有回去,兩人都捧著美酒,大口大口的喝得天昏地暗。
至於劉府會陷入怎麼樣的情況,誰也沒有去理會,兩人只顧著喝酒,醉了睡,醒了喝。
在湘西縣討債的寧娘子一夥人,遇見的結果一樣,不管她用什麼法子,人家都是一拖再拖,五千兩銀子,一點碎銀都沒有收到。
寧娘子的老臉一天比一天難看,除了用賴皮的法子,她也拿人家沒法子,推三阻四,讓她心裡特別惱火,出來快三個月的時間,竟然是一錠銀子都沒有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