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總之她知道,他是拿她沒辦法的,所以大部分時候,任她為所欲為。
不但無情,這谷裡的人都對她沒辦法,所以現在她在這谷中,可謂混得風生水響,就算要出谷,她也要把武功學好,等到魔琴練好,再把暗器練好,他就是不說,她也會下山的,一來把梅心帶回無情谷,把她葬在桃花林中,這裡環境這麼美,梅心一定會喜歡的,二來,她要為梅心報仇,親手殺了長孫胤,那個男人她是不會放的。
沐青瑤想著,眼瞳閃過凌厲的嗜血寒芒。
“小姐,你說南安王會不會不死心,”莫愁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和主子想的不一樣。
“不死心又怎麼樣?無情會變換沼澤池中的陣法,只怕他想進來也是不容易的,我們別擔心那些了。”
“嗯,我知道了。”
莫愁點頭,莫憂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報。
“小姐,我把他們送出去了。”
但願他們識相點快離開,我是不會跟他們回去的。
沐青瑤的臉色很冷,她不怪他們,也不恨宮中的那個人,只是因為觀念不一樣,她不能接受他的認知,他可能也不接受她的認知,既然這樣,兩個人何必待在一起,將來終有一日會反目成仇,即便不能深深的相愛,至少還可以像朋友一樣坦然,千萬別等到那時候,傷人傷己……
不過,谷外的人卻不這麼想。
青鬱郁的大山中,黑沉沉的沼澤池邊,林立著一整排高大面無表情的人,為首的一人,長長的玉色錦袍被風撩起,墨髮肆意的飛揚,俊逸的面容上是冷沉,那雙幽暗無邊的瞳孔裡,浪濤滾滾,熱流不斷湧動,晚霞似燃燒的火焰,染紅了整個天邊,他默默的林立在大山之中,那般的蒼涼孤寂,好似一頭孤單無靠的雄鷹。
落日餘輝,傾歌現斜陽。
他的目光深沉綿遠,定定的望著遠處的一片繁花盛景,心似油煎,惶惶不安。
她不會喜歡上那個謫仙一樣的男子吧,要不然為何會一直待在谷中不出來,連見他一面前不願意呢?
這幾個月來的連日奔波,他反反覆覆的想著,既然她不喜歡皇宮,就放她自由吧,讓她活得開心一些,沒有壓抑,在皇宮裡,她並不快樂。
可是一想到從此相見不相識,相逢成陌路,他就惶恐,似乎這是世上最殘忍的事情了。
他有愛,有孩子,卻弄得狹路相逢不相識……
所以他不能就這樣收手,至少要努力,要讓她看到他的誠意,可是連他的面都不願見的人,如何看到他的誠意。
“主子,我們出去吧,要不然天就黑了。”
女扮男裝的冰綃恭敬的開口,眸底一抹心疼,主子連日來奔波不停,他這是何苦呢?皇后娘娘既然不願意回宮,那就由著她,皇上這樣的人中之龍,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搞得如此憔悴。
不過冰綃不敢說,主子其實是用了感情的,對於喜歡的人當然不可能隨便放手,何況還有皇室的血脈存在,更加不可能放手了,不過這無情谷根本不好進,那無情更不是等閒之輩,這一次若不是遇到了莫憂,只怕他們葬身這沼澤池了,這一次主子能保證萬無一失嗎?
冰綃想到這些,便有些心驚膽顫,心底不由的疑惑著。
情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為什麼多少世人為它痴狂,衝冠一怒為紅顏,多少帝皇為了紅顏,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江山,一直以來,她以為主子是精明睿智,又冷血無情的人,沒想到卻恰恰相反,他有情,而且還很深,一個帝皇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了,而那個女人似乎還不屑,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啊。
雖然那個女人世間少有,可說到底還是個女人。
而主子應該胸懷大志,圖謀大業,現在是內患已除,青羅國太子被刺傷,正動盪不安之時,主子可以連同別國的手,向青羅進軍才是,可是現在他竟待在這裡。
冰綃腹誹了一通,抬頭望著主子,他的側臉弧線分明,輪廓清晰,眼睛晶亮好看,就像名貴的上等寶石,栩栩如輝,。雖然容顏是南安王,可是那九五之尊的狂妄霸氣卻隱藏不了。
“主子?”
冰綃又喚了一句,俊美如儔的男子動了一下,掉頭掃視了一眼冰綃,冷冷的命令:“今晚就宿在這裡,明天繼續進谷,這一次我一定要見到她。”
天邊的最後一絲夕陽落下去了,暗沉光芒襲上來,慢慢的四周籠罩著一片蕭殺。
各種野獸的開始活動了,暗夜動物們活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