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要說那些喜歡自已的人,其實並沒有幾個,除了長孫竺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她,另外便是楚淺翼那個妖孽,最後就是皇上,不過皇上是不可能了,因為他遠在幹裡之外的京城,那麼銀軒是楚淺翼那個妖孽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青瑤便站起了身,她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無聲無息的走到銀軒的跟前,輕輕的站定。
而她的身後,無情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眸底一閃而過的輕愁,清風推著公子走到一邊去看風景,不想讓他不好受。
無情端坐在輪椅上,望著遠處的輕山細水,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隱約虛無。
一切都好像一場夢一樣。
小時候,跟著師傅,師傅教他無情,教他若是不喜歡的人,便惡整,便殺了,幾乎是從那時起,他的名字被人知道了,只要一提起無情,大人小孩都害怕。
先是自已有點不安,可是慢慢的竟習慣了。
可是等到長大,才知道他和所有人都疏離了,心底有寂寞,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因為他的美貌,和坐在輪椅上的特徵,因此很多人第一眼看到他,便會知道他的來歷。
直到自已因為小魚兒救了她,她不但不害怕他,而且還想拜他為師。
那一次回去,沒有人知道,他是小小的興奮了一下,因為這世上終於有人不再怕他了,而且不當他怪物。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闖進無情谷來,而且賴在谷中不走了。
慢慢的她身上那些倔傲,堅強吸引了他,使得他沒事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起她。
直到他知道,自已是動情了的,而不是因為寂寞。
現在看到她用同樣的笑臉對別人,心底便浮起微微的酸澀,但卻不想為難她,只要她開心就好,老天讓她遇到他,已屬不易了,也許他該一直做個單純的人,因為她喜歡單純的人。
輕風吹佛,無情的臉頹上難得的浮起淺笑,霧氣籠罩著一雙硫璃一樣明亮的眼睛。
遠處,青瑤站在銀軒的身邊,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開口。
“銀軒,你究竟是誰?我感覺我們至少是認識的?”
銀軒陡的掉頭,一半的斜發遮住了半邊臉,而另一半的臉頰精緻無比,一隻漂亮的眼睛中,籠罩著汪洋一樣幽暗無邊的深沉。
唇角一勾便是璀然的笑,輕輕的開口:“你想多了?從前我喜歡一個女人,那個人和你長得很像,所以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銀軒說完,不再看青瑤,掉頭看遠處的山,眼睛一片迷濛,讓人看不出他所說之話的真假。
青瑤也懶得去計較,但是此次她在春風樓闖了這麼大的禍事,害得他失去了產業,而且這些姑娘們沒有落腳的地方。
“對於春風樓的事,我很抱歉,我會賠嘗一切損失的。”
“不需要,反正我在一個地方待得夠久了,正想換個地方重新經營。”
銀軒淡淡的出聲,竟然拒絕了青瑤的賠款建議,不過即使他不要,青瑤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因此一挑眉,望向從湖邊走回來的莫愁。
“莫愁,現在手裡還有多少銀子!”
莫愁一聽,便知道主子是想賠償人家銀子,那春風樓被毀,這些姑娘們該可去何從,總要安置,小姐這樣做,也是個理兒,當下恭敬的開口。
“還有一萬多兩。”
這是她們之前取出來的,本來取出來二萬兩,給她老鴇五幹兩,除去開銷,還有一萬多兩。
青瑤伸出手,莫愁把銀票取出來遞到她的手上,青瑤接了過去,遞到銀軒的面前,慢慢的開口:“雖然有點少,但是好歹先安頓好姑娘們,這是我的心意,請別拒絕,要不然我而會不安的。”
既然她如此說了,銀軒冷勉的掉頭望向一側。
“收下吧。”
那個叫念瑤的女子走了過來,不過她的原名叫傾城,既然出了春風樓,她就犯不著再用從前的名字,本來她是想傍著太子那棵大樹,使春風樓的生意更上一層,誰知道會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給破壞了,而且爺似平很在意這個女人。
不過昨夜,長孫竺可是一點也不留情面,看來男人永遠是兩副嘴臉。
“是的,爺”,銀票收了下來,銀軒站起了身,風撩動起他的長袍,好似快飛舞起來了,他一身的狂傲,好似亂世之中的英雄,沉著的命令:“全都上馬車,走。”
“是”
先前一直不敢過來的老鴇一聽主子說的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