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嘀咕,一旁的主子周身的冷然,整張臉籠罩上戾氣:“不管他是誰,我一定要殺了長孫胤。”
“是,主子。”
第二日,便是花魁大賽。
歷年來,花魁大賽都是在羞花樓舉行的,因為羞花樓是京城最豪華的青樓,高四層,裝潢華麗大氣,而且佔地龐大,光是一樓的大廳,便可同時容納下近二百人,再加上二樓的雅間,三樓的雅間,可以一下子容納很多人。
一大早,青瑤便恢復了女裝,身上的衣服,也是在青羅國最好的錦衣坊做的,格照她自己畫的式樣做出來的,那種清純到極致的淑女裝,帶著朦朧神秘之感。
裡面是華麗大氣的粉色錦衣,簡潔素淨,外面罩著一層輕紗,袖口和下襬還鑲嵌了水鑽,閃閃發光,動人至極。
這衣服配套的還有頭上的薄紗,墨黑如雲的發,挑起一些,輕挽著,薄紗垂掛在身後,拉出一角,正好遮住了半邊臉,在眼角處,用幾顆水鑽粘上,亮閃閃,神韻十足,周身的朦朧,高深莫淵,偏就一雙眼睛清徹如水,一副欲語還休,我見欲憐,世上景美好的事,莫過於神秘,莫過於暇想。
這才是高深的境界,讓人悲而不得,想而不見……
青瑤的裝粉使得春風校的老鴇看呆了眼,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張大著嘴巴,驚訝至極,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出塵絕豔,讓人看一眼便可想入非非。
“怎麼樣?還行吧?不會丟了你們春風樓的臉吧。”
青瑤轉了一圈,淡淡的開口詢問,老鴉回過神來,喘著氣兒。
“姑娘真是天仙似的人兒,看來今兒個花魁非姑娘莫屬了,只是姑娘千萬不要害老身才是。”
青瑤唇角一勾,邪笑起來:“我自然不會害你的,你怕的是什麼,不過你們春風樓的老闆不會是那個叫銀軒的男人吧。”
“啊?”
老鴇呃了一聲,卻不再說話,轉換話題:“姑娘,快點走吧,要不然錯過時間了。”
“好,走吧。”
“外面奮了轎子了,”老鴇說完親自給沐青瑤撐起一柄油布茶傘,遮住她美麗的風光,保持著神秘感。
春風樓門外,一項小巧華麗的軟轎,青瑤上了轎子,莫愁和莫憂兩個人隨侍其後,莫愁和莫憂今日都是易容了的,莫愁倒沒什麼,本身就是女子,只簡單的裝扮了一下,便改頭換面了,倒是難過莫憂了,明明是男子,還耍打扮成女子的樣子,穿女人的裙子,彆扭極了,一旁的莫愁看著他臉色緋紅的神態,越發笑得厲害了。
四個轎伕抬起轎子一路往羞花樓而去。
老鴇目送著她們離去,迅速的回身,一掃先前的貪婪嘴臉,眼神銳利如刀鋒,飛快的上三樓而去。
雅間外面,老鴇輕手輕腳的開口:“爺。”
“進來吧,”一道冷戾如冰的聲音響起,老鴇忍不住抖索了一下,掀簾走了進去。
房間裡,燃著濃烈薰香,華麗至極,一張豪華的軟榻上,此時臥著一個神秘妖魅的男子,墨髮如雲,披散下來,遮住了他的半邊臉,露出另一半完美無暇的臉頰,在那露出來的眼角處,精心描繪出一朵淡粉的千葉海棠,給他整個人增添了高深莫測。
就是她們這些手下,也不知道主子的出處。
老鴇小心翼翼的站著,房間裡,除了她,還有念瑤,也就是傾城,半邊臉仍紅腫著,她才是春風樓幕後的老闆,爺的得力手下,只是不知道她為何會和長孫竺糾纏到一起,或者這是爺的主意。
“她走了。”
銀軒沒有抬頭,慵懶的動也不動一下,手裡高舉著一隻透明的琉璃杯,裡面深紅色的酒透出妖嬈的芳香。
雖然態度隨意,但房間內的兩個女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爺冷漠嗜血,只要惹得他不高興了,下一刻她們就別想活命。
銀軒的黑瞳定定的望著那美酒,深紅色的琉璃盞映出他高深莫測的寒瞳,那裡一閃而逝的光芒,隨之趨向於平靜,掉頭掃向一側的兩個手下。
老鴇立到恭敬的開口:“是的,爺,她去參賽了,恐怕這次的花魁大賽,她會拿到第一名,只是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一旁的念瑤,一動不動的垂首聽命。
“別把她的任何訊息洩露出去,知道嗎?”
狠戾嗜血的聲音陡的響起,老鴇和手下念瑤唬了一跳,趕緊應聲:“是的,爺。”
“念瑤,長孫竺為何改了你的名字?”
陰冷的聲音一點溫度都沒有,冷氣流在房間內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