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上加傷,此時要拿下她應該是最好時機,他盤算著,自然不能要君珂性命,先囚住她,細細審問,總要讓少主認清這女子真面目,心服口服才行。
杖風霍霍,點向君珂大穴,君珂半跪於地,還是那個抬頭的姿勢,不動。
眼看杖風便要及體,人影忽然暴閃!
一直沒有動的君珂,搶身而起!
她身子一閃,已經輕煙般撞入大長老身前,沒受傷的左手一伸,掌心白光微閃,一股渾厚光明的氣流湧出,四周立即形成漩渦狀的力場,那擊在力場中心的法杖立即一偏,大長老的面部空門,便露了出來。
空門一露,大長老駭然便退,眼前白影一閃,君珂的手已經遞了進來,狠狠抓住了他的衣領。
手指一彈,連點他三處大穴。
隨即君珂狠狠揚起左手。
“啪!”
一個清脆響亮,餘韻嫋嫋的耳光!
自天語長老出現頻頻被欺負就壓下的怒火,此刻終於爆發。
四面撲過來的長老們傻住。
君珂一個耳光打完,毫不停息,手背一反,再次重重落下。
“啪啪啪啪!”她左手正來反去,連煽了大長老七八個巴掌,打到他一張枯瘦的老臉瞬間腫起,溝渠變成高原。
四面一陣靜寂,只有耳光聲清脆迴盪,其餘長老早已被君珂的大膽驚得呆在那裡,天語大長老,是天語族也是堯國百姓最為尊崇信奉的人物,近乎神祗一般的形象和地位,尋常族民見他都得跪伏在地吻他袍角,就連納蘭述也得客客氣氣,可是這個君珂,竟然出手就是耳光!
侮辱,嚴重的侮辱!
啪啪清脆耳光之聲不絕,大長老始終一動不動,在眾位長老眼裡,大長老好像“被嚇呆了”,但同為長老的他們,怎麼能眼看首席長老受如此侮辱,驚醒之下都飛撲而上,大叫,“放肆!放肆!住手!住手!”
君珂冷笑,活動手腕,對長老們還特意亮了亮自己打得發紅的巴掌——你們要不要也來試試?
“啪!”眼看人群撲了過來,她還是不急不忙把最後一個耳光煽完,手指一拂,已經解開大長老穴道,拎著他的領口,甩手一扔。
大長老偌大的身子呼嘯而出,砸向撲來的長老們,長老們急忙接住,大長老臉上深紅深紫,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被氣得,渾身顫抖兩眼翻白,眼看便要刺激得暈去,卻堅持著不肯暈,大叫,“辱我天語,誓不兩立,拿下她!拿下她!”
不得不說這老古董雖然悲憤欲狂,但自始至終也有他的原則和堅持,始終沒有說要殺了君珂,他雖然認定君珂有鬼,但仍舊覺得要明公正道地審判她,不願落任何私刑逼迫的口實。
但其餘長老卻沒了這份定力,首席長老被辱,就是天語全族被辱,天語族在堯國何等神聖尊崇地位,什麼時候受過這個?
一個長老霍然拔身而起,撮口長嘯,正是召喚義軍和天語信徒的哨聲。
其餘人扇形圍上,目光通紅逼視君珂,大喝,“狂妄妖女,今日定要你授首此地!”
君珂本來已經要走,此刻被他們圍住,怒極仰頭,發出無聲長笑。她費盡心思,拼盡全力,幾冒生死之險奪了這遺詔,到頭來這些老混賬,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她,圍攻她,侮辱她,打傷她,還要對她下殺手!
她霍然轉身,盯著眾位長老的眸光深紅如血。
天語長老分為“入世”和“傳經”兩種,前者行走天下,宣揚教義,匡扶眾生,後者長居雪原,守護族人,傳授功法;論起地位,前者更受尊崇,論起武功,卻是後者最強。
所以眼前這些尊貴的入世長老,還真不看在君珂眼裡,拼著再受一點傷,將他們全部留在這裡也很容易!
“拿命來!”法杖捲起獵獵風聲,四面八方堵住君珂去路。
鏗然一聲清脆劍鳴,君珂腰間軟劍出鞘!華光一閃,後發先至,直射眾人眉宇。
她那一劍看似隨意,囊括所有人,但每個長老都覺得冷風撲面,那兇猛凌厲一劍,直逼自己而來,驚嚇之下拼命出杖,君珂長劍卻已經輕飄飄一引,流水般滑了出去,引帶得那些墜入她力場的法杖,都失了方向準頭,招呼向了自己人,你砸向我的胸膛,我攻向你的天靈,風聲呼嘯,眼看便要濺血。
那個抽身召喚信徒的長老沒有出手,眼見這一幕神色大變,大喝:“君珂!你今日要下殺手,天語族下十五萬義軍,必和你不死不休!”
君珂心中一震。
並不是震動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