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真有什麼詛咒,也抵不過我們冰之帝王的榮光!”
菊丸斜著眼瞪他,既然這樣,那剛才緊張得和菊丸大人擠在一起的傢伙是誰啊?真是的!冰帝的少爺們就是愛嘴硬。
向日臉紅:“誰、誰和你擠在一起了?明明是看你害怕才勉強陪你的……”
菊丸跳腳:“誰害怕了?菊丸大爺什麼都不怕……”
那邊學長們熱熱鬧鬧的,越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後,越發鬥志昂然。
能用這把球拍讓這隻猴子山大王吃癟是挺好的,但若是不能,和狀態極佳的跡部一決勝負,同樣很好。
越前從不畏懼強大的對手。
那墨綠色的貓眼灼灼燃燒著鬥志時的模樣,彷彿綠寶石一般美麗。
跡部嘆了口氣,也許他該抽空飛去德國一趟,他那為了磨礪這塊寶石寧可損傷自身的琥珀男孩,可還好嗎?
正是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手冢此時也在惦記著日本這邊。
日本正當清晨五六點的時候,德國那邊卻還是前一天的晚上九十點,恰是手冢洗完澡要休息的時間。
——青學的小動物調皮起來會在背後悄悄嘀咕:“部長好像和我們一般大吧?怎麼那麼多古板習慣?完全不像個初中生哩!”
手冢確實有很多古板得和他爺爺輩一般的習慣,例如早起鍛鍊之後要吃梅子喝茶後才吃早餐,例如愛吃鰻魚茶、閒暇時愛垂釣做木工……
還有就是,無大事時基本保持九點洗澡、十點睡著的好習慣。
但現在手冢睡不著。
一則想著青學的大家,尤其是越前這些時間的訓練成果如何,不知道能否在關東大賽裡頭走到最後;二則忍不住掛心跡部,平日他們總要在德國的晚上、日本的清晨之時,一個擦著頭髮、一個做些跑步揮拍之類的基礎訓練同時,好生兒聊上二三十分鐘,但今兒跡部應了他一早兒去陪青學合訓,這電話上也就只說了幾句“早餐/晚餐吃了什麼”、“日本/德國那邊天氣如何”之類的閒話,不過兩三分鐘便結束通話了……
手冢原還覺得擦頭髮時候戴著耳機打電話甚不方便,今兒不怎麼妨礙了,卻總覺得不得勁兒,明明到了往日睡覺的點兒,也不是不犯困,卻又總是睡不著,心裡頭說火熱也算不上灼人,就是在床上烙餅兒似的翻來覆去,眼睛一閉合,一會兒是青學決戰立海大的情景,一會兒是那人摸著淚痣揚著下巴傲慢淺笑的模樣。
還有一會兒,想起那一戰之後,雖然那人不提,他卻沒一日忘記的于歸之約……
雖然男兒在世言出必踐,總不免有幾分青檸檬一般的滋味,新鮮羞澀又有淡淡的甜蜜之意。
一時把手機拿起來、放下去,放下去又拿起來的,偏手冢又是個謹慎細緻的,那手機放的地兒,從來要離床榻儘可能遠些的,每回拿放,雖不至於要披衣走出門去,也不是躺上床上拿得著的,這般折騰不免就又費勁了點兒,到得手冢注意到時間時,那手機上明晃晃地顯示著“00:03”,竟是已然輾轉了兩個多小時。
算一算,日本那邊也該是八點出頭了,手冢算著一般對局時需要耗費的時間,以及龍崎教練在電話中偶然提及的那處別墅的球場數量,估摸著兩校合訓的時間也該到了,跡部也必是把越前好生磨合了一番……
之前也說了手冢最是個責任心強的,因深知此次集訓就是關東大賽上青學是否能獨佔鰲頭的關鍵,而越前在跡部的磨礪之下能得多少領悟,又是關鍵之關鍵,便再也忍不得,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回去。
跡部與越前的那一場比賽殊不輕鬆,雖跡部此時的網球水平比之越前仍有過之,但從來殺人容易,要指點人身手又不能給人傷著點兒汗毛皮肉的,卻不簡單。
跡部既然要好生兒把手冢特特託付的事情處置妥當了,這便不能只望著贏了越前,還需得在壓制他的同時,拿捏著不能真傷了累著他的手臂——到底青學與立海大的一戰雖暫時延期,卻也近在眼前,越前的狀態十分要緊。
跡部要忠人之事,便少不得將自己熬出一身兒大汗來,最終還是多虧了那球拍格外趁手,才七比五勝了越前。之後也顧不上和龍崎教練多做寒暄,約了青學回頭往他那別墅去後,便徑直帶著一眾人上了車回去。
接到手冢電話的時候,跡部正匆匆下車要趕去沐浴,結果一聽電話那頭的聲音,卻連一身汗意黏膩都忘了。
那邊向日和難得居然沒睡著的慈郎湊在一起,頗為奇怪跡部今兒的潔癖怎麼居然沒有發作?還是說那青學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