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話?
小傢伙臉色漲紅,綠色的眼睛中也帶出紅來,卻不是因為悲傷,而是憤怒:“你懂什麼!在我生氣的時候,夜叉丸只要能保護好自己就足夠了!那種一旦情緒波動過大、又或者意識模糊的時候,那種完全不需控制就自發啟動的攻擊……
那種除了保證我自身不受傷害之外,根本不管我心裡頭怎麼想的,完全就是要把一切生命都毀滅掉的攻擊……”
我愛羅只有四虛歲,但他一出生就已經成了一尾守鶴的人柱力,那樣無意識的殺戮已經發生過很多次,甚至有好幾次還傷到夜叉丸——雖然對比起其他或者被切塊、或者乾脆成了肉末骨渣的死者來說,只是受傷的夜叉丸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可對於我愛羅來說,卻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陰影。
不小心殺死別人的時候,我愛羅會愧疚;可傷到夜叉丸的話,他是恨不得讓自己重傷十倍百倍贖還的。
遺憾的是,他身上那些沙粒,不只會在他無法控制的時候攻擊別人,還總是會不顧他意願地擋下所有傷害。
即使是他自己,都傷不了自己。
這樣的情況下,遇到危險時,夜叉丸知道第一時間保護他自己,對於我愛羅來說,不只是理所當然,更是求之不得。
夜叉丸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我愛羅一直這麼認為。
白對夜叉丸的貶低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瞪著染上血色的綠眼睛,一字一頓:“這一次,我不殺你;但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讓你知道,在我發怒之時,不及時、妥善地保護好自己,是什麼後果!”
隨著我愛羅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正好從沙丘之中探出小腦袋的沙鼠被沙粒捲到空中,和之前粉碎石塊時非常相似的招數,但粉碎的血肉顯然比粉碎的石末更具有震撼力,即使這些血肉只是來自於一隻稍微強大點兒的普通人就能輕易對付的沙鼠也一樣。更何況我愛羅並不滿足於一隻沙鼠,他順著它冒頭的地方一路探去,沙粒忠實地傳遞來地下的資訊,我愛羅幾乎在捲起這隻冒頭的沙鼠同時,就掌握了它整個窩的資訊,雖然那已經是在幾百米外,但沙粒依然忠實地執行我愛羅下達的殺戮,捲起的沙霧中瀰漫開迷離的紅,在夕陽之下是非常美麗的景色。
作為一個只有四虛歲的孩子,我愛羅簡直強得驚人。
夜叉丸的面色有些白,雖然他依舊努力笑得溫柔;從村子裡頭趕來的人們更只是遠遠站著:“再強大的敵人,有那個怪物在的話,也根本沒我們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