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時,韓躍再次拍了一下對方肩膀,弄得呂宋國君更加耀武揚威,走起路來幾乎像個大螃蟹。
終於,諾大宴會為之一淨,上百個呂宋大臣離去,此地只留華夏眾人。
這時韓躍才放下臉上的偽裝,然後仰天發出爽朗的大笑,幾個老國公慢慢走上前來,同時拱手施禮道:“恭喜陛下,不發一兵坐享其成。”
韓躍呵呵一笑,淡淡道:“打一棍子,應該給個甜棗,不過這幫貨色朕沒一個看上眼,所以我讓他們自己扛著杆子去打棗,死了人,受了損,那是他們的問題,但是有了收穫之後,十顆棗兒咱們華夏要七顆……”
七顆,只是代指,其實韓躍這話很簡單,所有的收益他要佔七成。
李沉默半響,忽然小聲提醒道:“陛下,老臣總覺得事有不妥,這呂宋國君怎麼說也是一國之主,他今日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啊。上躥下跳,宛如宵小,身為一國之軍,臣想不明白他怎麼能坐到這個位置?”
說是想不明白,其實一切都明白,李之所以用這麼語氣說話,不外乎是想給韓躍提個醒。
韓躍哈哈一笑,對著李點了點頭,他目光又掃了一眼另外幾個老國公,忽然轉頭對著躺在椅子上一直閉目養神的李世民道:“還請父皇給大家解惑,不知剛才您看明白沒有?”
李世民微微睜眼一下,隨即又懶洋洋把眼睛迷上。
這位太上皇躺在椅子上慢慢轉動一下身體,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然後口中才悠悠對李等人道:“爾等勿要擔憂,吾兒不會上當,呂宋國君固然在演,吾兒難道就不在演麼?帝王之間,無有情誼,強者,就該直起腰,弱者,就該躬著背,只要華夏帝國強大一天,呂宋國君就得彎腰一日,因為他沒有資格直起腰,他只能乖乖巧巧躬著背,這種事朕明白,吾兒明白,呂宋國君也明白……”
能當皇帝沒有傻子,哪怕再小的國家君主也懂得自保之策,人家裝宵小怎麼了,裝宵小才能不捱揍!
李微笑拱手一禮,默默不再出聲反駁,作為臣子他已經做到了提醒的指責,既然太上皇和陛下都已想到他的前頭,那麼再也不需要繼續進言了。
倒是夔國公劉弘基有些迷糊,傻愣愣扯著同僚反問道:“咋個意思?那呂宋國君是裝的?他奶奶的,剛才俺老劉看他那無恥嘴臉,差點要跳出來暴揍一頓呢……”
眾人哈哈大笑,韓躍伸手一拍老劉肩膀,笑眯眯道:“夔國公性情憨厚,這種事你還是少聽為妙。”
老劉傻乎乎抓了抓腦門,然後咧嘴衝著韓躍一笑,他忽然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道:“陛下,那老小子不會說一套做一套吧?這次讓他去攻打爪哇,咱們華夏不派一兵一卒跟著,這老小子既然如此無恥,會不會偷偷把收益吞一半?”
“他不敢……”不同韓躍回答,李已經淡淡出聲,語氣悠悠道:“做走狗,就得有走狗的自覺,剛才太上皇說得對,弱勢的帝王懂得什麼時候彎腰,那呂宋國君不是個傻子。”
韓躍點了點頭,微笑再次拍了拍老劉的肩膀,忽然慫恿道:“夔國公啊,不如咱們君臣打個賭如何?”
世人皆知,劉弘基嗜賭成性,但是這次老劉長了個心眼,他強行按住自己賭博的衝動,小心翼翼問韓躍道:“陛下想怎麼賭?”
說到賭字,老劉心裡已經癢癢的難受萬分了,但是他不敢直接答應開賭,因為他媳婦天天扯著他耳朵叮囑,跟誰賭都行,就是別跟陛下賭,跟別人賭還有翻盤機會,跟陛下賭連褲子都不剩。
但是老劉又是天生的賭癮,忍不住還是問了韓躍要怎麼賭!
只因這麼一問,周圍眾臣已經偷偷開始在發笑,許多人臉上都掛著古怪之色,暗暗看劉弘基上這個當。
韓躍又拍了老劉肩膀一下,語氣悠悠道:“我賭這次爪哇戰事之後,呂宋國君不但不會暗中吞佔財富,而且還會從自己國庫拿出一部分做補充,他拿出的這部分最少會佔爪哇財富的三成,正好相當於朕許諾給他的三成利潤……”
“拿自己國庫的錢,當做陛下分給他的利潤?”劉弘基有些犯迷糊,忍不住道:“這不是傻麼?”
韓躍眉頭一挑,慫恿道:“那麼,夔國公賭不賭呢?你輸給朕很多次,這次可是有翻本機會哦……”
賭徒聽不得翻本兩個字,劉弘基瞬間變得呼吸粗重,這貨扳起手指盤算半天,想來想去總覺得呂宋國君不會這麼傻。
“賭了!”老劉最終決定遵從天性,一拍大腿惡狠狠答應下來。
不過他也留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