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豆豆,又對一旁邊幫閒的三個女子大聲道:“豆豆,海棠,閻婉,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今晚誰也不準資格夫君爬上床,他們不是要學百姓露出大臭腳嗎,讓他們找個臭烘烘的民婦去睡吧。”
被她喝令的三個女子分別是韓躍正妻,李承乾正妻,最後一個閻婉則是李泰的正妻。
皇后跟三個兒媳婦下了嚴令,自己也咬牙切齒髮狠道:“本宮也會做到,不讓陛下上床,讓他們不要臉,讓他們不要臉……”
三個兒媳對視一眼,豆豆溫婉一笑,海棠吃吃低笑,唯有閻婉雍容華貴,小心翼翼提醒皇后道:“母后這招沒用的,他們爺四個壓根不在乎,咱們不讓他們上床,正好被小的們撿個漏,我家府裡的小丫頭不知有多聰明,早就盯著這種事情盼很久了呢。”
皇后頓時有些洩氣,恨恨道:“婉兒你這麼一說,本宮發現我宮裡也是如此,可恨,真是可恨,治不了這爺四個了。”
豆豆嘻嘻一笑,順手抄起一條青魚刮鱗清洗,柔聲道:“母后不要生氣啦,由得他們去戲耍,相公生**玩愛鬧,兒媳也不願意在這事為難他。”
長孫哼了一聲,寵溺抽了豆豆屁股一記,笑罵道:“幾個兒媳之中,就你把躍兒慣出了毛病,現在連帶著把你公公和兩個弟弟也帶壞了,豆豆啊,你這丫頭真是……”
豆豆吐了吐舌頭,手腳利落開始做飯。
她出身貧困農戶之家,這等手藝很是不錯,旁邊侯海棠和閻婉只能打一點下手,明顯比豆豆差了老大截。
女眷們在忙碌做飯,男人們則聚集在火堆旁邊,今日來的朝廷大臣可不少,有國公勳貴,有大將文臣,朝堂四品以上大佬足足上百人,圍著幾個大火堆閒侃聊天。
雖然看似閒侃,其實人人小心,細看可以看的分明,這些大臣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皇家火堆這一邊。
眾人等著聽韓躍解釋呢!
李世民一手摳摸腳丫,半眯縫著眼看著火堆,忽然悠悠吐出一口氣,淡淡道:“開始吧,時辰不早了,早點談完正事,等會正好開飯……”
這話說的無頭無腦,但是人人都知針對是誰。李承乾和李泰下意識挪了挪屁股,遠離了皇帝和韓躍盤膝而坐的地方。
韓躍呵呵一笑,目光一掃幾個火堆,他陡然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高聲道:“世間之貧,貧之在富……”
“咦?”周圍頓時響起無數驚疑之聲,許多大臣瞬間皺起了眉頭。
韓躍僅僅用一句話四個字,直接引得眾人無限好奇。
世間之貧應該在窮苦百姓,怎麼會貧在富裕之家呢?這話古往今來從未聽說過,莫非趙王殿下故作狂人語?
韓躍呵呵一笑,他既說此話自然知道大臣們會質疑,直接開口又道:“自古至今,先賢無數,有悲憐天人者,有躬耕鑽研者,有開疆拓土者,也有教化萬民者,所有的先賢忙碌一生,所做都是為了一件事,那就是想要讓百姓富裕起來,讓天下不再變得窮困……”
說到這裡停了一停,繼續又道:“聖賢們勞碌一生,雖然做出無數大事,但是依舊難改天下,百姓依然是窮,貧困照樣發生,遂有古訓流傳下來,言稱世間之貧,貧之在民。”
這話才是世間正統言論,大臣們無不暗暗點頭,房玄齡忽然拱了拱手,笑呵呵問道:“然則殿下您剛才卻說,天下之貧,貧之在富,此言完全和聖賢相反,老臣請殿下解惑……”
韓躍哈哈一笑,點頭道:“房相不問,我亦要說。”
說到這裡轉頭看了一眼李世民,故作耍滑頭道:“父皇,兒臣可要開始了,如果您聽得不順耳,就當兒臣沒說過。”
李世民笑罵一聲,道:“說你的吧,為父還沒有昏庸,歷數古往今來帝王,朕算是納諫最多的一個。再說你我父子何須拘謹,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
韓躍嘿了一聲,輕咳兩下開始組織語言。
他目光明顯變得深邃,順手撿起一根木材撥動火堆,沉聲道:“天下之貧,貧之在富,此話乃是本王洛陽之行的體悟,我深入街頭民間,與走卒販夫相談,忽有一日產生頓悟,老百姓之所以窮,不是因為我們做的努力不夠,而是因為我們的努力被富戶們貪佔了。”
“咦?”四周再次響起驚異之聲,只不過這次驚異卻帶著一些思索。能成為朝堂大佬的都是精英,很多人只要稍加點撥就會思慮深遠。
韓躍忽然慢慢起身,目光遙遙向遠方眺望,道:“此乃田家莊,吾從此間起,自打武德九年開始,本王先是造蚊香制水車,弄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