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攬小妞,感慨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只是苦了你家老爹,閨女被人拐走不說,初次見面就搭上一千萬貫。這錢還不是心甘情願給的,是咱倆合夥裝窮騙來的……”
“怎麼不是心甘情願?父皇就我一個女兒,他留這麼多錢做什麼?幹嘛要說騙,好難聽!”小妞伸手掐了韓躍一下,吃吃笑道:“我總覺得父王是在故意裝糊塗,咱們剛才演得太差勁啦,哪有侯爺窮到穿布衣的?”
韓躍摸了摸腦門,嘿嘿笑道:“其實穿棉襖未必就是窮,在我老家有句俗話,叫做窮穿貂,富穿襖,彪子帶個大金錶……”
“大金錶?那是什麼東西?”小妞有些好奇,一臉狐疑之色。
韓躍眉飛色舞道:“大金錶可了不得,回頭等我仔細研究一番,看看能不能製作出來,到時專門賣給各家土豪,咱們就不用騙你老爹錢了。”
“那得先給我父皇做一個,他花了上千萬貫總得聽個響聲才好。你以前總說坑爹坑爹,這個詞我今天才懂什麼意思,原來閨女出嫁以後真會坑自己老爹,也不知他心裡難不難受……”
韓躍得意道:“怎麼不會難受,他的小棉襖讓我穿走了,而且還是偷偷拐騙,我估計你老爹殺了我的心都有。”
“那你可小心了!”金鈴兒嚇唬他道:“我新羅雖然是邊陲小國,但是國中也有十萬強兵,哼哼哼,以後你若是敢欺負我……”
小妞揮了揮拳頭,滿臉兇悍唬人之色。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看來你家這一千萬不好拿啊!”
新羅只是邊陲小國,一千萬貫恐怕需要積攢多年才能攢出來,韓躍甚至懷疑這是新羅的保國資金。
他看了一眼金鈴兒,忽然嘿嘿壞笑幾聲,道:“不過本侯爺不怕,我有人質在手,不怕你們父女翻臉。”
說話之間,目光不斷朝著小妞的腹部打量。
金鈴兒滿臉通紅,揮手不斷捶打他道:“打死你這壞蛋,死韓大愣子,臭韓大愣子,我還沒有跟你正式拜天地成婚,結果就懷上了孩子。這事若是被我父皇知道,我羞也羞死了。”
韓躍任憑她捶打,嘴裡不斷髮出嘿嘿壞笑之聲,耳聽金鈴兒羞怒之下喊出‘韓大愣子’的字眼,這可是當初他倆認識之時的假名。回憶往事一幕幕,再看看害羞煩惱的小妞,韓躍心中升起一股融融暖意,他忽然一把抱住小妞,摟著她在雪地裡打轉。
“哎呀,你要作死啦!”金鈴兒又羞又急,嬌聲道:“快放人家下來,我父皇還在後面看著呢。”
真平王確實在後面看著,臉上既有欣慰也有感傷。世間做父親的都一個樣,不管是皇帝還是乞丐都希望自己閨女能夠過得幸福,嫁人之後不會被人欺負。
他眼見韓躍抱著自家閨女在雪地裡撒歡嬉鬧,真平王完全能感受到小夫妻之間的情意,這讓老人很是欣慰。
但是話又說回來,自己含辛茹苦養育的閨女被一個男子抱著撒歡,這又讓老人感覺很難受。
有句話說的很對,做老丈人的總是看女婿不順眼。
“新羅陛下見此場景,不知心中有何感想,是否老懷大慰?”長孫無忌手撫長鬚,淡淡笑問一句。
老人緩緩頷首,笑呵呵道:“只要善待我兒,本王那一千萬就花的不冤。”
長孫無忌大笑起來,道:“非但不冤,而且大賺,說實話,本國公都有些羨慕新羅陛下啊……”
這話有些耐人尋味,真平王目光炯炯一閃,淡淡問道:“此言何意?不要藏著掖著,速速說來。”
王者皆有霸氣,哪怕新羅只是小國,但真平王乃是帝皇,而長孫無忌的身份卻是臣子。哪怕長孫無忌這個臣是大國之臣,實力強過小國之主數倍,但是他的身份卻差了一層。
皇族就是皇族,嚴格算起來,真平王乃是和李世民一個級別的皇帝。
長孫無忌乃是老狐狸,人家真平王不但是國主身份,而且年齡也比他大了許多,雖然對方語帶質問,他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恭敬道:“新羅陛下,您要做外公了,天下只有一個涇陽侯,第一個孩子不是漢人妻子所生,卻出自你新羅之女,您說這是不是大賺?”
“第一個孩子,那豈不是說?嫡長子……”真平王眼睛一亮,雖然老邁體弱,目光卻炯炯有神。
長孫無忌緩緩點頭,鄭重道:“我國皇后親下帛書,賜封德善公主為涇陽侯平妻之一,她所生之子自然是嫡出,長子。”
真平王蹭一下從馬車上站起來,轉頭對護衛喝道:“爾等速速回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