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身體失去支撐,面朝下狠狠摔倒在地。

良久,鄭吉聽到項禹在他頭頂道:“原來你夢中喊了燕雁來的名字,是這個意思。”

項禹伸出一隻腳,□□鄭吉身下,道:“原來你曾說過聶英奇去了關外,你在此等他回來,是為了這個訊息。”

項禹用足尖將青年倒伏的身體翻了過來,又道:“原來那日‘你死活不肯與聞韜走,一定要留在我身邊,便是為了等這一天。”

鄭吉沒有動,也沒發出聲音。若不是他睜著眼睛,倒更像一個死人。項禹持著劍,看著倒在地上的青年。三稜劍尖挑開鄭吉身上衣襟,滑下他脖頸,喉結與鎖骨,最後停在他胸膛那淺淺的箭傷疤痕上。

項禹輕聲道:“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往這裡釘了一箭……從此我便一直在想,這個胸膛下面,到底是怎樣一顆心。”他好像醉的很厲害,此刻突然譫妄地看著鄭吉,兇狠地道:“是不是我當時將這一劍戳個對穿,讓你死在那玄雀山上,就沒這麼多麻煩!”

鄭吉沒有去看三稜劍的劍尖,只是看著項禹,他的胸口猛烈地起伏著。忽聽得耳邊傳來碎裂聲,項禹竟擲了劍,狠狠將藥碗掃了出去。三稜劍滾落一邊,藥汁潑了一地,幾片碎瓷滴溜溜地滾到了一邊。熟悉的藥氣在房中彌散著,蓋過了項禹身上的酒氣。

項禹注意到鄭吉臉上神情,冷笑道:“你也聞出來了,那正是餘下的情繭解藥。當日我見你那般屈辱,後來不忍次次給你盡數服下,寧可為你化毒時多用些內力。這種你聞一下都覺得噁心的邪穢之物,這一年我卻遲遲不忍丟掉。你以為因為什麼?”

鄭吉聞到了越來越重的酒氣,他看到項禹眼眶周圍都泛著紅,眼中盡是血絲。

兩人對視多時。最後,項禹卻俯下‘身,在鄭吉胸口那傷痕上吻了一下。

項禹的臉幾乎貼著鄭吉的胸膛,沿著胸口一路吮吻而上,又來到他眉目之間,輕啜著鄭吉的眼皮,沉聲道:“來,解釋給我聽……你現在說什麼我都相信。”項禹呼吸裡還殘留著烈酒的味道,他在鄭吉臉上胡亂吻著,附在他耳邊道:“你怎麼不說話……怎麼不解釋?你用這雙眼睛看著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手指卻掐著青年的腿根,將他腰髖死死抵在地上。

鄭吉卻依舊不說話。項禹醉意更重,突然掐住鄭吉下頷,怒吼道:“你是死人,還是啞巴?是不是逼我讓你把地上的藥舔乾淨才肯鬆口!”

鄭吉臉上登時血色盡失,他的頷骨被項禹掐住,卻只從喉嚨裡發出嘶啞痛吟。

項禹的手從鄭吉下頷滑下,掐住了青年的脖子:“你既然從來不肯解釋,那留著這根喉嚨還有什麼用?”他將鄭吉壓在身下,手中輕輕地使力。

項禹看著青年的臉色變得發紫,呼吸變得微弱。鄭吉的身體已經癱軟,眼中的光芒逐漸渙散,卻依然說不出一句話。

他還不是死人,也不是啞巴,只是一早便被制住了啞穴。

窗外已是日光大盛。

項禹從鄭吉身上下來時,似乎已變得十分清醒。今日是臘月十一,正是他出發去帝林的日子。

項禹的聲音低沉而輕柔:“方才燕雁來所說的話,我本可以一句也不信。只是你交出玉扣時一定沒有想到,聶英奇的鴿子找不到你,竟誤將信投送給了佟方。”他將一張字條丟到奄奄一息的鄭吉身上,冷冷地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嗎?那麼我現在告訴你,燕雁來說的每一句話都千真萬確。聽說聶英奇也已到了帝林,我既是他仇人,是不是也該去會一會他。”

項禹看了那鴿子一眼,抬手將它放了出去。他臉上的笑容冰冷而扭曲:“但喑王一定更想知道,聞韜與燕雁來勾結在一處,是要做什麼勾當。”

門在鄭吉眼前合上,那字條飄到了他膝上,上面只有四個字。

“穩住項禹。”

*

臘月十四夜,玄雀山中月朗星稀。

李穆帶人在山中打馬而行。他們噹噹心心地淌著一條小河,涉水而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突然,山腰傳來隱約的轟鳴之聲。不遠處突然閃起一片火光。李穆當即示意手下止步。眾人將馬牽至河邊矮樹林中,伏下回避。不久後,果然見到一隊人擎著火,從另一側的小路上飛奔而下。眾人等那隊人馬徹底下了山,方朝著那火光趕去。

荒廟中已是一片火海。那尊地藏佛像已經倒下,身後廟牆也被炸燬,留下一地碎磚破瓦與燃燒的樑柱。火光中竟還站著一個人。那人聽到身後步伐,回頭看了過來,竟是聶英奇。

李穆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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