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讓他們鳴金收兵,不得三個月不行。”
他唇角扯了扯,帶兵走過那片山腳。上山見到的,只是他的兒子喊長風爹爹,他的女人倚在長風懷裡看夕陽,這樣的相見,不如不見。
大軍一排排走過,直到最後一個人消失在山腳,山林裡飛奔出一匹青驄馬。
馬背上坐了個女子,頭戴面紗斗篷,一身素衣,腰素紫帶,肩上挎個小包裹。行至驛道上,她勒馬止步,探了探地上深深淺淺的馬蹄印和腳印,立即策馬往旁邊的小道走。
她是打算去南詔接綦兒的,沒想到這個男人也選在這時去南詔平亂。擔心與他撞上的同時,她心湖另有一股擔憂。
斷鴻大師,即他的父皇,從未想過將龍尊的江山交給他這個四子,也從不曾助他一把。敕宗帝駕崩,天下三分,如今他得兩分,只離九龍椅差一步,太上皇卻尋來了孝寧皇后和煜祺太子。
太上皇是不想讓他坐擁龍尊江山的,寧可尋來已逝敕宗帝的親兒,也不肯讓他四王爺拓跋睿宸回到帝王家。他是悲哀的,又該是自傲的,因為今日他所擁有的一切,全是他一手打下,不靠一絲皇室庇護。
如今,除卻鳳翥宮和呼應起來的笪嫠舊部,他凌奕軒其實已經坐擁了龍尊九大城池,只需攻下帝都,收復編制形同散沙的三路朝廷大軍,他便可稱帝,改朝換代。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為人,當年為慕曦,他滅絕人性的傷她;可是對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卻是推心置腹、情深意重;他對霍師伯,永遠敬愛有加,以禮相待;對青書、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