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五年前傷過她,她在五年後的今日也一一還給他,他妻離子散、她另覓良人,他追她至海角天涯、她回以他最後的溫情,然後,兩人各自重新開始。這樣不好麼?
只是為什麼看著滿室的淒冷,心竟是打起顫來?
他不在這裡,房裡掛滿了白布,飄滿鮮血的腥味,沒有一絲人氣。榻邊的火盆裡,躺著一片還未燒盡的袖襟,是他袖子上的。
她拾起,捧在掌心,淚水潸然滑下。
“原來是你!”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一瞧見她,便是一劍刺過來,“你殺死了主公,還有臉在這裡哭!”來人正是喬裝成他的儂一,橫眉怒眼。
她側身避過,退到門口:“告訴我,他葬在哪裡?”
“無可奉告!你這禍水,準備受死吧!”那長劍逼得更急。
她後腳跟絆在門檻上,竟是使不出內力來,扶住門框,被儂一一劍刺破肩帛,逼到長廊下。那張熟悉的臉孔,眸中盛滿憤怒,揮著劍,無情朝她刺來。
她背抵樓梯,眼睜睜看著,不想躲閃。
“儂一!”冥熙一掌擊向步步緊逼的儂一,將他摔到地上,撞到房裡,微怒道:“你忘了主公的遺言嗎?若傷他們母子一根寒毛,拿你試問!而且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主公,不該動不動就揮劍相向!”
儂一拄著劍爬起來,瞪了輕雪一眼,軟下聲音:“儂一知道了。”
冥熙這才舒展劍眉,脫下自己的外衫給輕雪搭上,恭請她到一邊敘話,道:“冥熙是奉主公之命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你一分,不過,冥熙奉勸你以後最好不要來了。”
她唇瓣慘白,嘶啞道:“那他葬在哪裡?”
冥熙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