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2 / 4)

小說:罪妾 作者:九十八度

靜看著善音。

善音喘口氣,又急又喜道:“去南詒的凌家軍今日捷戰歸來了,我看到馬背上有個男子特別像睿宗王……”

“你看到他的臉了?”

“沒有。當時人太擠,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君將軍的背影跟他很像,說不定是君將軍。”她不敢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才不呢!與雲翩若手牽手的那個才是君將軍,兩人如膠似漆,分都分不開。”

“那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她死寂的心雀躍起來。

“睿王府。”

睿王府裡,白雪皚皚、夜燈高掛。

捷戰歸來的一眾人宴飲後,在書房落座,笑談風聲。

“王爺,你的身子已無大礙,真的要劃地盟約嗎?”霍師伯出聲問道。

凌弈軒正在飲熱茶,利眸輕掀:“當然!既然已經議和,又豈有再打回去的道理?本王與那太子侄子坐擁南北,互不侵犯,這樣也不錯。”最近他看中了一個牧場,決定買下那塊地在那裡牧馬。如果是帝王,能這樣隨心所欲麼?

“是不錯。”霍師伯笑著點了點頭。半壁江山到手了,自由身也到手了,能差嗎。

而翩若則在鑽研牆上掛著的一幅畫,扯了扯君將軍的臂膀,輕笑道:“聖劍,你看那幅畫中的女子是不是輕雪?簡直栩栩如生,比真人還要動人三分。”

君聖劍輕拍她的柔荑:“好了,咱們不管王爺家的事,明日我陪你去宣城拜見未來的岳父母。”

翩若嗔他一眼,俏臉上飛上兩朵紅雲。

片刻,書房裡只剩凌弈軒和霍廷鶴,霍廷鶴望著那幅畫,捋了捋長鬚,笑道:“王爺的兩大劫都避過了,該是守得雲開見明月的時候了。”

凌弈軒盯著那幅畫,俊臉並沒有師伯那樣明朗愜意,反倒烏雲密佈:“想必這個時候,她已經是長風的人了。而我能醒過來,完全是個奇蹟。”

“哈哈。”霍廷鶴笑了笑,轉身走回椅子上坐著,“輕雪早就知道是被人控制才刺了王爺你那一刀,而王爺你‘死’了,她能心安理得嫁人麼?女人哪,總是喜歡心口不一的。王爺,那一劍是否受得甘之如飴?”

凌弈軒俊臉一陣尷尬,轉過身,“如果我不死,她心中的結永遠解不開。”

“如果王爺你真的死了,那個心結也就成了一個死結,永遠解不開。你的死對她是種懲罰,而不是解脫。”霍師伯笑道,望著夜空那閃閃發亮排成一排的帝星、將星、客星,笑眯了眼,“王爺,九死一生不容易,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日子吧。”

他站在窗邊,推開窗扇,伸手接下一隻信鴿,拆開那小紙團,劍眉狠狠一皺。

“怎麼了?”霍廷鶴的心也隨之一跳。

他抬頭:“輕雪失蹤了,青書尋不到她的蹤影。我擔心她做傻事。”

“凌長風呢?”

“長風他雲遊四海去了。”

“會不會是跟凌長風一起走了?”

“不是,長風獨身一人離開的。”

“她帶著三個孩子應該不會想不開的,可能去了那些值得她懷戀的地方。比如食人潭、宣城、御敕府……”

不等師伯把話說完,他‘嘭’的摔門而出,如一陣疾風捲進暴風雪。

這個時候,白茫茫的食人潭邊,立了一個素衣女子,她披了件素白的狐裘,手舉一把白色羅傘,站在風雪中。食人潭的潭面也結了厚厚的冰層,不知道下面的蘭坳還有蘭花開麼?

這蘭坳雖好,卻長在了泥汙中。

靜立片刻,她轉身往回走,在那片白茫茫上留下一串腳印。

她剛走,大麾男子即策馬而來,看了看那串孤零零的腳印,瞳孔不斷收縮。而後快速朝那潭邊走了一趟,確定沒有人跳下去後,急匆匆循著那串腳印追尋。這是她的腳印,纖長的玉足,不大不小的步子。可是風雪來得太快了,一撲過來,就湮沒了她的腳印。

他勒著馬在一小院前轉了轉,瞥一眼院子裡堆著的四個小雪人,急急離去。

他尋遍了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從宣城尋到洛城,再從洛城尋到京城,最後去了趟風僢醫館和鶴望谷,也沒見得她和孩子的蹤影。難道,她真的以為他去了嗎?

他在昏迷不醒、命懸一刻的日子,曾看到她的身影在榻邊悉心照料,一襲素衣,長髮披肩,淡若似煙,有時還給他吹笛。那些影子都是真的,有溫度、有氣息、有生命,讓他一度以為她陪在他身邊,支撐他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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