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如明媚春陽,“不如徒兒給師父保管著。”
“扔出去!”她水眸一瞪,站起身,“不許留著!”頭髮乃女子私密之物,豈能讓男子揣在懷裡。這睿淵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師父不想知道是誰給你吸出胸口的濃煙了嗎?”睿淵笑嘻嘻轉移話題,將那縷頭髮悄悄往衣襟裡揣,“師父放心好了,絕對不是睿淵我,因為那些個姐姐攔著不許我進。能進這間寢房的唯一一個男人,就是師父你隔壁那位了,嘻嘻,當然了,我現在也能進來了,不過我沒有機會接觸師父的芳唇了……”
“拓跋睿淵,你給我出去!”她聽到前半句就如他所願被轉移注意力了,沒想到這小子得寸進尺,竟敢赤果果在嘴皮子上吃起她豆腐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氣煞她了!
“師父別生氣,徒兒說著玩兒呢,現在就出去,現在就出去,彆氣彆氣呀!”當事者還執起她的手來,隔著袖子拍了拍,在她發出第二聲怒吼前,懷揣她的頭髮一溜煙跑出去了,“徒兒明日再來看你,現在出去採藥了哈!”
“睿淵!”這才發現這小子不但豆腐吃到了,更是藉機帶走了那縷頭髮!她看著那比兔子跑得飛快的身影,貝齒緊咬。這小子下次敢再來,她絕對要他嚐嚐銀針的味道!
“白衣姐姐,發生什麼事了?”胖阿九從隔壁園子探過頭,再扭頭望望睿淵離去的方向,“是不是十二欺負白髮姐姐了,阿九幫你將他追回來。”
他正閒得發慌呢,正好逗逗那睿淵。
“不必追了。”輕雪披了外衫從門裡走出來,望望隔壁隔著一道院牆的房間,“爺在嗎?”
“不在。”阿九撓撓頭,拍死一隻在耳邊飛來飛去的蚊子,“爺在引凰樓,一日一夜沒回來了。”繼續拍,跳起來拍,日子真無聊,沒有人陪他玩,沒有蛇抓,不可以使他的天雷功!不準離開這個園子半步,爺外出從來不帶著他……
“阿九,陪我去一個地方。”輕雪突然道。
“去什麼地方?”阿九立即興致勃勃回頭,雙眼發光,卻眉頭一皺,陡然想到個問題:“爺說不準阿九隨便出府的。”
“那你到底去不去?”輕雪作勢往回走,“我去房裡換套衣裳,一會出去,你要是不願意去,那算了。好可惜,聽說城裡新開了一家酒樓,那裡的魚羹湯特別盛名……”
“哇……”阿九口水快流出來了,“是不是還有銀球乾貝、蓮花酥、五柳居、醉排酥?”
“當然有。”阿九這傢伙只能用美食攻略。
一刻後,一個素衫罩白色葛紗袍,手執龍骨折扇,長得眉清目秀的翩翩美公子帶著個手提鳥籠的圓墩墩書童,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
“白……公子,還有多遠啊?”圓滾滾的,穿了一件青色半袖,露兩胳膊的胖書童擦擦額上的汗,望望四周,“阿九聞不到羹湯的香味。”
女扮男裝的輕雪走在前頭,正在尋擎蒼開在洛城的樂坊,聽到阿九忍不住出聲了,心生愧疚,回首笑道:“就在那裡,我們去吃一頓。”她指指前面的一家酒樓。
誰知就在用扇子指出的那刻,她的胳膊陡然讓人狠狠撞了一下,直撞得她整個身子往後倒。
“是誰不長眼睛呢?”對方先發制人。
她讓阿九扶起,捂著疼痛的胳膊看過去,“我沒有撞你,是你先撞過來的。”
“你在跟誰說話呢!”八字鬍更加生氣了,唾沫星子飛得到處都是。“你可知撞的是誰?你撞了我們洛城的郡守大人,這是要掉腦袋的!”
“郡守大人了不起啊,我們爺還……”阿九氣鼓鼓朝這八字鬍走狗罵過去,讓輕雪攔住了,“對不起,剛才沒看到。”原來八字鬍後面那個穿棕緞的敦實男人就是尹諾雨的郡守大哥,三十歲左右,長得還算白淨,有尹諾雨的模樣,卻是雙眼賊亮。
他看著女扮男裝的輕雪,緊盯著不放:“慕曦是你什麼人?”
“不認識,借過。”輕雪不答他,帶著阿九匆匆走過,而後快步上了臨近的一家酒樓,坐在二樓。
慕曦便是寒兮,是爹爹給取的名,單名一個曦字。而寒兮,則是閨名,只有家裡人知道。只是這個人是如何知道的?
哦,尹諾雨!既然尹諾雨想加害寒兮,那這個人一定也知道。這個人看她的臉問到了寒兮,看來她的喬裝並不太成功。
“阿九,我出去一下,你在這裡等我。”她站起身,“這隻鳥籠放在這裡,如果鳥大叫,你就去酒樓的後門。”
“好,你快些回來。”阿九在與美食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