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利眸掃一眼黑漆漆的四周,示意部下不要妄動。
“父王,為什麼不追上去呢?他們的館裡都是壞人。”小凌綦撒嬌的朝他撲過來,窩在他懷裡,搖搖他粗壯的臂膀,“剛才那個姐姐好狠毒,如果父王再來遲一步,綦兒就要死在她的劍下了。”
凌弈軒稍顯生硬的抱著兒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傷了她館裡的人?”
小凌綦立即搖頭:“沒有,是他們要傷我我才還手的,而且他們人多欺負人少。”
“是嗎?”他淡淡抿唇,將兒子重新交到儂一手上,跨鞍上馬,“先回府!”
“父王,就這麼放過這群賊子嗎?若他們下次再傷害綦兒怎麼辦?”小傢伙在後面哇哇大叫。
“你母妃來了。”馬背上的高大背影沉聲道,沒有回首;帶領一隊人馬轆轆往東京行去。
等到東京郊區的有鳳山莊,只見依舊是一身綠衣的阿碧盼在門口,盈盈下拜:“王爺,王妃剛剛才到,正歇著,特讓奴婢接綦兒過去。”
“嗯。”他沉沉頷首,一語不發往山莊內走。等行徑那片被燒燬的燕子鳩,他側首看一眼,薄唇抿緊,繼續往慕曦下榻的廂房走。
此刻,慕曦正靜靜坐在房內等他,穿一襲紫紅色繡牡丹長襖,高貴的白色毛領,抱紫金手爐。她一雙天山聖水似的眼眸依舊不能視物,下巴消瘦了些,雍容華貴。
“弈軒?”聽到他的足音,她站起身,黯淡的鳳眸中湧過欣喜,“這次我帶騫兒過來了,這孩子的身子好了很多,天天嚷著要見父王。”
他走進來,將慕曦攬進懷裡,啞聲道:“這一路讓你們母子受累了。”
慕曦用玉手撫了撫他的臉龐,臉上的欣喜轉瞬即逝,說道:“這段時間為騫兒的病一直耽擱著,沒料到綦兒會自己先跑來找你,是我疏忽了。綦兒沒事吧。”
“沒事。”他示意儂一將小傢伙抱進來,放到慕曦懷裡,“綦兒,跟你母妃說說今日發生了什麼事。”
“母妃。”小凌綦往慕曦懷裡鑽,小臉蛋上恢復小孩童的純真,委屈說道:“那群壞人知道我是睿宗王的兒子,想將我擄去威脅父王和母妃,綦兒反抗,他們便要殺了綦兒……母妃你摸,綦兒背上還有被打的痕跡……”
“他們是誰?”慕曦摸到小傢伙身上被長風一怒之下擊開的掌印,飛揚的黛眉一挑,‘望’向凌弈軒。凌弈軒利眸微眯,俊臉同樣沉重。
“一個白頭髮的爺爺,兩個姐姐,還有一個貪睡的小鬼。這一掌就是那個白髮爺爺打的,還有那個叫白璧的婢女,一直追著綦兒不肯放,幸好父王及時趕到……”
“侍衛說你是跟一個與你差不多大年歲的孩子一起走的。”凌弈軒出聲道,將慕曦懷中的小凌綦抱過來坐在自己腿上,用指尖壓壓他淤青的傷口,眸中又是一冷,“以後不要隨意支開侍衛,也不要輕易跟陌生人回家,知道嗎?”
“綦兒知道。”小凌綦爬起身子,抱著他的頸項,在他俊臉上調皮啄了一口,“父王,綦兒喜歡你這樣抱著,綦兒長這麼大,父王很少這樣抱綦兒,也很少跟綦兒玩……”
凌弈軒微微一愣,將孩子交給儂一,“儂一,帶他下去療傷吧。”
“父王。”小凌綦小臉蛋一黯,戀戀不捨抬了抬小手,想去扯父王的柚子,卻又怯怯的放下。
慕曦說道:“綦兒,你現在隨儂一出去療傷吧,日後天天可見到你父王的,不必急於一時。”
“真的嗎?”小傢伙即刻驚叫出聲,手舞足蹈的抱住儂一的脖子,脆聲大叫道:“儂一,快帶我出去,我要將身子養好,天天跟在父王屁股後面,讓父王教我拉弓射箭,哇哇……”
凌弈軒看著,眼眸中閃過一抹蕭索,站起身,“騫兒的病怎麼樣了?那些藥有效嗎?”
“沒有多大效。”慕曦眼睫斂起,袖子顫抖一拂,不小心將桌子上的手爐撞到地上,“其實我和騫兒能多活這五年,已經算不錯了,至少這五年,我們能一家人團聚,讓騫兒有父親。”
凌弈軒劍眉一擰,走至她身後,抱著她,“你和騫兒能永遠活下去的,我已尋到戈壁灘能解烏藍花的妖僧,正來京城的路上,不出幾日就到了。慕曦,我很感激你當年沒有犧牲綦兒來為騫兒換骨,並在這幾年視如已出,悉心照顧。”
慕曦仰躺在他懷裡,抓起他的手:“不要對我說感激,當年確實是我們對不起輕雪,是我們傷害了她,只希望她現在和長風過的好……五年前騫兒閉氣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我想不顧一切的去救我的孩子,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