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你們。”
“冰山叔叔,你騙人!”小僢兒本來爬在凳子上,伸手夠取桌子上的鮮果,聽到男人與哥哥的對話,忙抓了一串葡萄跳下凳子,朝這屁顛屁顛跑過來,撅嘴道:“你明明說是哥哥的父王,也是僢兒的父王,但是父王沒有爹爹親,父王是叔叔,爹爹是跟孃親在一起的人。”嫩聲說著,摘了最大的那粒葡萄放到凌弈軒嘴邊,“父王,僢兒請你吃葡萄。”
凌弈軒眼眶一淚,張嘴喊下,而後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痛苦閉上眼睛。
霍廷鶴和冥然在一旁看著,沉重的沒有出聲。
“綦兒喜歡父王這樣抱著。”左邊的小傢伙柔軟的小身子朝他懷裡鑽了鑽,緊緊抱住他寬厚的背,不肯放。這段日子,他與長風爹爹也沒有這樣親近過。不僅因為長風爹爹眼中沒有對他的溺愛,還因為長風爹爹身上沒有那種讓他想靠近的東西,他對長風爹爹是陌生與疏離的。可是,他對這個叔叔卻似曾相見,見到他,他就想哭。
“父王。”僢兒見哥哥這樣,他體內父子連心的因子也被激發了,緊緊抱著凌弈軒的右胳膊,小身子不住蹭來蹭去,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但他就是想這樣做。
凌弈軒抱緊這兩個孩子,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一手抱起一個,放坐到椅子上,“我現在送你們回去,不然你們孃親會擔心。”
“王爺,讓冥熙送吧。”一旁的冥熙立即出聲道。半個月前主子被抽取一半骨液後,又硬生生捱了雲輕雪一掌,他真的擔心兩人再次見面會打起來,到時候王爺肯定又是不會還手的,況且,他們現在在這裡監視蕭翎在京城裡德行蹤,有王爺在這坐鎮會比較好。
凌弈軒正挑眉看著小僢兒吃一粒葡萄,用袖子胡亂擦一下臉蛋上的墨汁,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寵溺的笑。而小綦兒始終拽著他的大掌不肯放,一雙小鹿大眼睛期盼的望著他,小鼻頭沁滿汗珠。
他心窩一軟,讓人取來溼巾,先是稍顯笨拙的給小僢兒擦掉臉上的墨汁和小手上的汙泥,再給小綦兒擦汗珠,抱著他們上馬車。
“本王去去就來。”他對霍廷鶴和冥熙輕聲吩咐道,鑽入馬車。
而這個時候,輕雪還在靜靜的睡,醫館卻為兩個小主子的失蹤亂成一團。
馬車到醫館門口,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牽著高大男人進門,牽著她來到孃親房間,指指床上鬢雲亂灑,酥胸半掩,俏臉上卻一片鬼畫符的女子道:“孃親已經睡了三個時辰了,要等天黑才能醒。”
“嗯。他站在床邊,執起輕雪的手,心如刀割。他知道這是她在墜河後落下的嗜睡症,心理枯竭引起的,每次嗜睡,就表明她的心很累,負重了。”
還有小僢兒,也有這樣的嗜睡症。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將兩個孩子一起摟過來,蹲下來,俊臉埋在他們柔軟的頸間,不斷暗啞對不起對不起。他該拿什麼來彌補他們母子,該拿什麼來求得他們的原諒。
“父王,你將我們抱疼了。”小傢伙開始掙扎。父王將他們抱得太緊了,而且還哭了。他將臉埋在他們頸間,不知道將他們箍疼了。
他驀然驚醒,忙放開兩個孩子,抬眸,看到床上的女子睜著水眸靜靜看著他。
他轉身,腳步倉促,背影蒼涼。
“凌弈軒。”輕雪撐起身子,看著他往門外疾走的高大背影,“綦兒的腿治癒了,謝謝你提供的骨液。”
他沒想到她會對他說謝謝,腳下一頓,而後走的更急。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她攬衣做起,靜靜靠在床頭,睫扇輕掩,不言語。
半個時辰後,房裡方響起她的嬌呵聲與孩子的嬉笑聲。
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誰做的?!
“哥哥,我們快跑!”
“臭小子,站住!從明日起,你待在書房哪都不準去!”
她抹掉臉上的墨汁追出來,追了幾步,突然倚在西樓望著天邊血紅的夕陽,嬌唇輕抿,在那片霞光中,水眸漸漸湧上憂愁,他離去了,回到了他家。而她,也有了長風,從此她與他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夜裡,長風回來了。
探完兩個熟睡的孩子,他來到澡房,先是給她一個熱情火辣的吻,而後當著她的面脫光上身的衣物,穿著長褲泡藥澡。
治長風的衰老症需要找齊孔雀翎、黑麝香、穿山甲、小靈貓、鼯鼠所產的糖靈脂、蝙蝠排匯物夜明砂以及野兔糞望月砂這七種珍貴藥材,前四味為內服,後三位為外泡,全部試過後,方能生效。
所以,長風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