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就看他那俊朗而冷冽的面容在眼中放大,下一刻,腰際一緊,猛地一收,就已經靠在了他的胸前。
張小蝶整個人懵了,有些木地看著他,只見他低下頭,用力吻上了她的唇,說是吻,不如說是撞,碰的嘴唇和牙齒生疼,在她來不及思考發生什麼事情時,他卻猛然鬆開了鉗制,退後一步,眸光閃動,越發陰沉。
“一直以來,你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接近我?”
“什麼?”張小蝶沒有明白過味兒來,茫然望著他,面色蒼白。
“剛才試過了,你不合格”他拋下冷冷一句話,轉身就走。
張小蝶只覺得腦子裡有根筋繃斷了,那排山倒海的怒氣驟然飆升,那人竟是這樣來理解的,這些人她當兄弟的人,竟是將她想的如此不堪,怒了,這是赤luo裸的侮辱。
他的話,就是說她張小蝶扮作男子接近他,為的就是能引起他的興趣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她大聲怒吼,可前面的人卻不轉身,只揹著她說:“不要覺得自己就特別了,對於我來說,你,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張小蝶腦子裡閃出這幾個字,她承認一開始接近只是想找個靠山,但後來,她卻真是將他當兄弟般的朋友,而此刻,這人卻是以這樣一種方式來羞辱她,以這樣一種方式來結束他們只見的情義
“你以為你是誰麼?”她衝了過去,什麼都不管的揮手就朝著他出拳,眼前一晃,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文瑾轉身已經緊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你……你這個混蛋,你以為自己是誰?就憑你可以任意羞辱別人是我瞎了眼,認了你這麼個人,是我腦子進水了,竟然將你當兄弟,去你**,以後我再不認識你了,現在我不道歉了,我沒錯,錯的是你……”
她聲嘶力竭地吼著,淚水抑制不住的猛流,哽咽著,手卻還被緊緊握住,似乎那力道也加重了,弄不好那纖細的手腕就那麼給捏斷。
“放開她”一聲呼喝傳來,在遠處等張小蝶的秋華勝趕了過來,臉色寒冽,大有一觸即發之勢,文瑾依舊不動,張小蝶腳下沒有閒著,罵完後,用力一踢,只覺得踢到了鋼板,這次流淚是疼的……
文瑾眉頭微皺,目色越發深沉,無形的威壓讓張小蝶呼吸都有些困難,倏地,秋華勝動了,飛身上前,極巧妙地從他手中奪過哭的一塌糊塗的張小蝶。
“哥,我們走,我再不想見到這個人了……”張小蝶靠著那溫暖而寬闊的胸膛哽咽著,渾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刻似被抽空一般。
文瑾看著秋華勝懷中的張小蝶,眉頭微微皺了下,冷冷地看著秋華勝,停頓了下,才說:“告辭”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別院走去。
張小蝶仰著頭,望著秋華勝,用濃重的鼻音問:“哥,我是不是很蠢?”
他幫她捋了捋亂的發,輕聲說:“丫頭累了,睡一會兒吧……”
張小蝶點頭,離開了他那帶著藥香的懷抱,“我哭了,很丟份不是?”
他笑了笑,搖頭,“適當的哭,其實對你身體有好處”
張小蝶無言,他的目光很溫和,似春日的陽光融化冬季的寒冰,流淌在心間很溫暖,她深吸了口氣,“我們走吧……”
“嗯……”
兩世為人,張小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樣容易失控,她很少哭,因為她記得曾有人對她說過,別遇事就哭,那解決不了問題,卻會令人更加討厭你,所以她從來都是忍住酸澀和眼淚,只以甜甜的笑容示人,要生存就要學會附和,討人歡心
不知道在車裡坐了多久,從上車那一刻,服下了秋華勝給的藥丸,她就沉沉睡了,這一睡竟是無夢,被秋華勝叫醒時,就看見那溫潤的笑容,“到了。”
揉了揉眼,張小蝶覺得有些脹痛,回想起自己白天時的失態,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一直就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性情中人,從來都是以中庸思想作為指導,能忍就忍,哪裡會是那樣又哭又罵,或許這次,她是真傷心了,想起文瑾那冷漠的話,她心裡就難受,那種傷痛難以言語,失望透頂也傷心不已……
秋華勝見她神色黯然,揉了揉發,“這裡安全了,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學醫吧”
“啊,學醫?”張小蝶有些摸不著頭腦。
“今天你累了,先回家,明天再說”
張小蝶點頭,下了馬車,一輪皓月掛在夜空,有些顧及帶著幾許的蒼涼。
“這是哪裡?”
張小蝶忍不住問。
“落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