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滑落。
鳳偐輕嘆一聲,拿了錦帕,溫柔地將她的淚水擦去:“陛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今日是在我這裡,淚流過就算了,在外面,還是要端正儀容,省的落了史家口實。”
女皇一把奪過錦帕,在臉上胡亂擦了一下,冷冷哼了一聲,賭氣般背過身去。
鳳偐微微閤眼,倦然道:“雋兒,今年的冬天真是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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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之中,皇鑾見鳳清塵來到,頓時有些喜出望外,一巴掌拍在她肩上:“小鳳兒,你這小沒良心的,跑出去盡顧著自己快活。說,有沒有想著姐姐我?”
鳳清塵按著被拍的左肩,悶哼一聲,齜牙咧嘴道:“想!當然想!我誰都不想也得想著姐姐你啊。”
皇鑾看了看她的臉色,見她捂著肩膀:“怎麼了?”
“沒事。被人拍了一掌,有些不大利索。”鳳清塵淡淡道。
皇鑾臉色微微一變,卻未說什麼,只轉頭去看鳳愆:“聽說長老會已經扶持小鳳兒做了家主?”
“是,昨日七長老傳達了長老會的意見,”鳳愆神色不變。
“父王不是已經打算立你為家主麼?怎會讓長老會佔了先?”皇鑾微微皺眉,“母皇已經聽從慕太傅的建議,讓小鳳兒去戶部任職,如今她還兼任鳳氏家主,豈不是要顧此失彼?”
“這這是長老會的用意吧?”鳳清塵淺淺一笑,“只是,鳳家的規矩,好像是團年飯會一起吃吧?”
鳳愆挑眉:“家主,你又想做什麼?”
“沒什麼。”鳳清塵淺淺一笑,“看你的神情,如臨大敵一般。皇姐方才也說了,女皇陛下要我去戶部任職呢,鳳家總要有個拿主意的人才好啊。”
“家主,長老會的實力不是你能撼動的。”鳳愆淡淡皺眉,“還有那個習牧野的事,長老會的人十分不滿。”
“讓他們不滿好了。”鳳清塵不在意地一笑,“花月府雖然是毀了,但是習牧野在黑道總還有點影響力。長老會本就是雞肋,難道我還要一直花錢養著他們麼?”
皇鑾微微眯起眼睛,一臉興趣的樣子:“小鳳兒,你果然是個壞孩子。”
“皇姐過獎了。”鳳清塵的囂狂一閃而逝,謙虛道。
“皇太女殿下,連你也——”鳳愆微微搖頭,一臉無奈。他比這兩人都要年長一些,早先的時候也是護著慣了,此刻要反駁點什麼,愣是說不出口。
“行了,鳳愆,你也是小心過頭了。”皇鑾擺手,將兩人都拉到桌前坐下,“看來當年德親王殿下給你取名為愆的真正含義你都還是不懂呢。”
“還請殿下不吝賜教。”
“你這傢伙,”皇鑾笑罵一聲,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父王說,當年你母親懷著你的時候本是先天不足,大夫說無法將大小兩個都保住。是你母親執意要保你,後來你父親傷心過度,才隨著你母親撒手人寰的。”
“所以,並不是你命裡帶煞,而是,他們太愛你。不忍心你還未看到這個人世,就那樣夭折了。”
“因為——愛麼?”鳳愆苦笑一下,低下頭。
“所謂命裡帶煞不過是你們那個長老會的說辭,誰信誰是傻瓜。”皇鑾淡淡道,“你看父王就絲毫不信,還不是好好地將你養大了?”
鳳愆重重地嘆了口氣:“可是親王殿下他現在——”
“皇姐,你也別勸了。”鳳清塵聽得十分不耐,冷冷道,“等過些日子,我挑了長老會,看他還這樣想不。”
鳳愆聞言瞪了她一眼,這次是連嘆氣的慾望都沒有了,臉上盡是淡淡的擔憂。
他自小被鳳偐一手帶大,對他並不只是孺慕之情。在他心中,鳳偐比親生父母還要親一些吧。
“對了,鳳蕪的底子清白麼?”鳳清塵沉默片刻,淡淡問道。
“她家世代都在鳳家為僕,家底是沒有問題。”鳳愆斟酌半晌,才慢慢道,“如今只看她是家主的人還是長老會的人。”
“是這樣麼?”鳳清塵垂下眼簾,掩去了眸中的冷光,“我明白了。”
'此去經年 037和親戰神'
鳳清塵嘆了口氣,端起茶杯小小喝了一口:“清苑,我已經喝了八杯茶了,你都不知道要安慰一下我麼?”
“客官請自重,在下賣身不賣藝。”清苑老神在在回了一句,“再說了,我也沒有看出你是需要安慰啊。不就是女皇賜婚麼?”
“哎——”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