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錄樣片了,一共有兩個版本,兩個版本都要錄,那可真是“暗無天日”呀。因為要在地下室工作,一早就進去,到了晚上才出來。好想在北京逛逛啊,畢業後就沒再來過北京呢。北京,就是那麼吸引人,我從外地來到這裡的學校,又從這裡的學校到了外地。
如今,北京,我回來了。
你好,我心中的北京。
樣片送到臺裡審查去了,我又開始思想鬥爭了。我想我如何回上海呢?因為從北京回去,按規定是要被隔離的。那可就慘了,你要得了“非典”那就非要點你的名。我的謊言就要被揭穿了,那我要挨處分挨批評寫檢查我還不得哭死呀?太難過啦。
正好第二天,北京疫情取消啦,哈哈,什麼也沒有了,自然也就不害怕了,老天爺真的很照顧我呢。
但是,回到上海我的心裡仍然不安,我非常想知道結果,就像在學校考試以後非常想知道自己得多少分一樣,就這樣我等啊等啊的……
那一天,我終於等來了央視的電話。他們在電話裡說審查透過了,效果非常好,兩個製片人都願意你來,我一聽高興極了,那種心情是無可奉告……啊,錯了,口誤了,是無可表達的。我苦苦追求的,後來淡忘的,今天來到的,簡直就像是一本書,看到最後,你才得到了全部的收穫,我的心裡那個美呀,就別提了。
可惜,好景不長,對方又說了一個“但是”,怕就怕這個“但是”,這可是一個轉折點啊,對方在電話裡說,但是……你的風格適合早間,能不能過來做早間節目?我當時心裡就有些“涼挖挖”的,因為我在上海臺做過早間節目,那是非常累的。本想這回可以熬到頭了,沒想到在北京在央視又要做早間節目,那樣生物鐘會大亂的,那樣身體會受不了的,那樣的話……早間節目呀?我很沒有信心,這不是一個好時段嘛,大早上醒來,起床就看電視,或者不起床就看電視?中國人好像沒有這個習慣哎。我只看到晨練時有人聽收音機的。於是,我對收視群體就沒有太多的信心。
是的,她做過早間節目,知道早間節目的辛苦。她是城市的孩子,她喜歡睡個懶覺什麼的。做早間節目眼睛都睜不開還要馬上勉強睜眼面對鏡頭去微笑,這太痛苦了。睡覺晚一點沒關係,最難受的是你睡得最香的時候被人叫醒,或者是被鬧鐘叫醒,實在是有一種半死不活的感覺。當你半夜敲窗叫一個值班人員的時候,你看看對方的臉色,那種絕對沒睡醒面色如灰的樣子實在是令人好同情的。想到這裡,歐陽夏丹她可以拒絕,因為她有工作,相當不錯的上海電視臺,如果她拒絕了呢,沒人會說她,她也完全有理由拒絕的。
幸虧沒拒絕,不過現在嘛,呵呵……現在我覺得倒是還好,幸虧是在早間……
早間有精力!
早間有活力!
早間有拼力!
早間有競爭力!
早間有無限的生命力!
早間,你好!
我當時吃的苦受的累是值得的。
對於我的選擇,有些人是反對的,但我的家裡人非常支援。我媽媽說,年輕的時候你就應該動一動,要不再過三年五年你就懶得動啦。我媽媽還說,去吧,實在是失敗了,我就給你準備一筆錢,咱們再學習一次去。
這畢竟是媽媽在支援她,可她的父親呢?她的父親是一直反對她幹節目主持這一行的,而且是強烈地反對。可惜,支援也好,反對也好,歐陽夏丹成功的時候,她的父親已經去世了。自己的成功,父親卻不能知道,一直以來,這都是她心裡非常遺憾的事情。
歐陽夏丹辭職了,她感謝她的母臺(這麼說讀者您能理解吧)。她感謝她的領導,她感謝她的同事。她離開了上海,再次登上了飛向北京的飛機,這回,她下定決心了,不要退路了。
她非常自信地走進了央視的演播室……
演習開始了……
《第一時間》的演習,進行了一個月。什麼情況呢,那就是全體人員,完全就位,按著正常播出的技術要求,一步步地工作。早上準時開始“播出”,直到準點結束。所不同的是,這裡所有的一切,只錄影,不播出。然後下來反覆觀看錄影,改進工作。就這樣,他們整整折騰了一個月,這些,也許觀眾們沒有想到。天天這樣啊,不能出一點錯,領導、製片人、主編、編輯等等人員,全盯著鏡頭。當中不能停,因為必須保持“直播”狀態。
這一個月,能把人折騰瘋了。
跟馬斌工作總是歡聲笑語的,他會說笑,所以和他工作不覺得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