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神罰騎士眾擺了擺手。
夜染端起一杯酒:“為你們今日的戰績,乾杯!”
神罰騎士一百人,齊齊舉起自己的酒杯:“乾杯!”
在場的年齡都不大,神罰騎士們整日在蒼穹寶塔修煉,對藍子夜這幾個天之驕子並不陌生,雖然主上的夫君讓他們有些害怕,但是酒壯膽,眾人膽子大了的,還舉起杯向君墨皇敬酒。
看到君墨皇薄唇微微一揚,與他們碰杯飲酒,眾人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俊美冷酷的男人也並不難以相處啊。
葉青、玄九玥、羅莉是一早就打進神罰騎士內部,拼酒正在興頭上,面紅耳赤的吆喝著,司末蕭步步緊跟在羅莉身邊,替她罰酒。
藍子夜和夜沐寒一個溫柔一個淡雅,自是沒有其他人那般吵鬧,卻也猜起了拳。
夜染回頭看向墨皇,水潤的黑眸溢位笑意:“墨皇,這東南區域,總算是太平了。”
君墨皇低下頭輕吻了一下夜染美麗的眸子,還未說話,就聽對面的藍子夜一聲調侃:“兩位恩愛也要可憐一下我這個單身青年吧。”
夜染歪頭看著藍子夜,抿唇一笑:“那本姑娘就祝子夜儘早找到一個知心愛人了。”
“喝酒喝酒,那龍風兩家一滅,好心情擋都擋不住。”夜沐寒暢懷一笑,對夜染和君墨皇揚起酒杯。
整個宴會,一直持續到了凌晨三點多,客人才一一離席。
夜染最後是被君墨皇抱著回去的,後來神罰騎士、一種損友、各方勢力都一一前來和夜染、君墨皇兩人乾杯,兩人幾乎是被灌了一夜的酒。
第二天一早。
夜染在君墨皇懷裡醒來,倒是沒有宿醉的頭疼,只是睏乏的有些睜不開眼。
“醒了?”墨皇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響起,隨後一股清涼的力量在夜染太陽穴輕輕按摩:“頭疼?”
夜染搖了搖頭,把臉埋在墨皇胸口:“不疼,但是好睏。”
君墨皇輕輕撫過夜染的長髮,柔聲道:“那就再睡會兒。”
夜染和君墨皇也沒有再睡多久,夜家一丫鬟沒多久便來敲門,讓夜染少主前去送客。
夜染將客人一一送走,站在夜家大門外,唇角帶起一絲笑意,只是在觸及到接下來一個客人的時候,笑意略微收斂,神色有些複雜。
俊逸溫和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襲白衫,神色略帶疲憊和傷感,走到夜染身邊,拱了拱手:“夜染少主。”
夜染收起情緒,輕笑著回禮:“玄宗主。”
中年人,正是玄五宗的宗主,玄九玥的父親。
玄宗主苦澀一笑:“在下實屬有事希望夜染少主相幫。”
夜染不用猜也知道玄五宗宗主想要她幫什麼忙,幽幽輕嘆:“若是九玥的事情,我也無可奈何。”
解鈴還須繫鈴人,若是想要得到玄九玥的原諒,便唯有將當年的一切實情告知玄九玥。
“夜染少主可否與她一同回我玄五宗?”玄宗主心裡清楚夜染在玄九玥心中的地位,到時夜染在的話,九玥應該會好受一些吧。
“不用。”清脆的聲音拒絕了玄宗主的話,一襲白衫的玄九玥帶著些許淡漠的走到夜染身邊,看向玄宗主,淡聲道:“無論當年真相是什麼,我都會接受。”
“九玥。你……”夜染看向玄九玥,微微皺眉。
玄九玥對夜染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我想要知道過去,也想要接受過去,也要承擔錯誤。夜染,你說得對,親人總歸是親人,而我不想再沉浸在仇恨和曾經中。”
玄九玥是真的想清楚了。
當年真想無論是什麼,都是當年,都是曾經。
而她想要的只是現在,只是以後。
所以,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她都要接受,都要承受。
玄五宗宗主在聽完玄九玥的話後,衣袖下的手在顫抖,眼底是難以相信,是激動,是狂喜。
夜染看著玄九玥清澈的目光,也不再多說,抬手給了玄九玥一個緊緊的擁抱:“記住,你身邊有葉青,有我,有我們。”
“嗯,有你,有你們。”玄九玥伸手回抱住夜染,閉上眼睛,斂去眸中的淚光。
玄五宗宗主看著玄九玥和夜染擁抱在一起,視線又觸及到了站在兩人不遠處的葉青,只剩下苦笑。
自己的‘兒子’為什麼不能喜歡夜染,偏偏要喜歡上一個男人。
只是這一刻,玄五宗宗主也不打算再拆散玄九玥和葉青了,他一心只求玄九玥可以叫他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