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一拉韁繩,騎著白馬朝君墨皇所在的位置而去。
到了那裡,夜染有些不服輸的看著那匹黑馬,誰知道那大傢伙竟是掃了一眼夜染,鼻孔撥出一口氣,對夜染的表情可謂是直接無視了。
夜染看著那快要捂著肚子笑得君墨皇,扁了扁嘴,暗罵這黑馬絕對是個母馬,“比一比?”
君墨皇哈哈一笑,飛身跳上了黑馬的背,和夜染並肩站著。
黑馬和白馬兩隻看著對方撥出一口不屑的氣,在一聲開始之後,夜染和君墨皇兩人,和兩匹烈馬,在這草原上策馬奔騰著。
一眼望去,是藍天,是白雲,是偶爾飛馳而過的展翅雄鷹,是天際與草原連成一線,草原之上,是奔騰的馬群,是溫順的羊群,是偶然出現的幾隻小兔子怡然的啃食青草……
是,是夜染的嚮往。
這一天,他們在草原上瘋狂的奔跑著,他們在彼此的視線中瘋狂的大笑著,他們在與馬群共舞,在與羊群散步,在與雄鷹比速度。
躺在無際的草原上,聞著青草的味道,夜染轉過頭,看著身邊君墨皇的側臉,笑了。
君墨皇轉頭看著她,感受著屬於夜染的氣息,他,也笑了。
一時間,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在那黑眸之中,只剩下了對方一個人,吝嗇的連一個餘光都不肯施捨給其他。
從那一個為她圓夢的地方離開,站立在冥域國的上空,夜染與君墨皇十指相扣,還有兩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
“墨皇,隨我去一個地方吧。”夜染看著墨皇,還有一個地方,她必須要去,她的婚禮,怎麼能少了那幾個老傢伙呢?
君墨皇彷彿看的出來夜染在想什麼,搖了搖頭,拉著夜染來到了帝都裡的夜府,君墨皇親自為夜染督造的府邸。
夜染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君墨皇笑了笑,在夜染嘴角印上一吻,鬆開了摟著夜染腰間的手,挑眉道,“進去看看。”
夜染帶著幾分好奇,飛身進了房間,只是剛到,她就聽到了裡面闊別將近六年,卻是沒有絲毫改變的聲音。
“你個老不休,竟然敢說我老了?我比你小兩百一十歲,你好意思說我?!”
“切,難道你不知道男人越老越有味道?老夫可是公認的帥哥。”
“老不休,他們說你是衰哥!不是帥哥!”
“你就是嫉妒老夫是哥哥,你卻是奶奶!”
夜染的心,在這一刻,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神色中是抑制不住的驚喜,夜染轉頭,看向空中那一抹挺立的身影,咬了咬唇,墨皇,謝謝,真的,謝謝。
君墨皇對著夜染微笑,那笑容中包容了太多,染兒,我們的大婚,怎麼會忘記霸權之地的那些親人。
夜染眼眶溼潤,看著君墨皇對著眨了眨眼隨後消失不見,轉過頭看著院子,耳邊,那熟悉的爭吵,還在繼續。
“你這個老不休,老孃我要殺了你!”
“你這個老太婆,自己都承認自己是‘老’娘了吧!”
夜染聽著房間裡噼裡啪啦的聲音,抬起腳步,伸出手,開啟了房門,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飛奔而出的茶壺,側身一躲,夜染靠在門框上,笑得慵懶,“哥哥,奶奶。”
夜染出口的話,可謂是讓方才還吵鬧的房間,此刻變得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安靜,只持續了一瞬,緊接著就是一道身影閃過來,憤憤的瞪著夜染,“你這個臭丫頭,說了多少遍不準叫我奶奶,不準這樣叫!”
夜染捂嘴哈哈一笑,“是是是,落月奶奶。”
“哈哈哈,小夜染真乖,來來,哥哥給你吃糖。”另外一道身影也是迅速的出現,然後給了夜染一個擁抱,笑眯眯的說道。
兩個身影,又開始了一番爭吵,而夜染,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咯咯笑個不停,笑到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滑落。
夜染擦掉淚水,看著這一對拿吵嘴當說話的老夫妻,笑了,落淚了。
她仔細的看著落月奶奶,五年不見,她的頭髮,已經全白了,而她的容貌,卻是如同二十多歲的女人一樣,白皙精緻,只是那一雙眼睛裡的蒼老卻掩藏不住,也沒有去刻意掩藏。
落月奶奶,一個美麗卻火爆的女人,她記得曾經,這位女子將她抱在懷裡,用憤憤的語氣說著她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嫁個那個老不休的時候,神色卻是滿滿的幸福。
而另外一個,總是讓他們稱他為哥哥的男子,同樣一頭白髮,有著英俊的容顏和邪氣的笑容,對於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