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滄溟大陸唯一一次和那位丹藥公會會長的對弈,還是卡卡在腦海裡指揮著她下的。
皇帝陛下聽到夜染的兩個字,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琴棋書畫乃女子的必修之課,你這丫頭倒是說不會。”
“那你坐下來陪朕聊會天,反正你的那幾個小朋友正玩得不亦樂乎。”皇帝陛下此時就好像一個普通的中年人一般,淡笑著對夜染說道。
夜染聞言,微微汗了一下,卻也是沒有再推辭,坐在了皇帝陛下的對面。
皇帝陛下看著桌面上方才對他整成一盤散亂的棋盤,看向夜染,緩緩道,“若是這棋盤之中的每一個棋子,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或者是一個家族,一個勢力呢?”
夜染神色隱晦莫名,果然,這位狐狸皇帝雖然表面不動聲色,閒散帝王,實則卻將所有都掌握在手中,不出面不出聲,亦能運籌帷幄。
皇帝陛下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夜染,似乎很期待夜染的回答。
夜染輕輕一笑,視線看著散亂的棋局,凝聲說道,“我不會是這執棋之人,亦不會是這其中任何一枚棋子。”
皇帝陛下挑了下眉,低笑一聲,“人生就如一盤棋局,一子之錯,滿盤皆輸。丫頭,就算你不願成為棋子,卻仍舊是跳不出這偌大的棋盤。”
夜染看著皇帝陛下,這是在說她無論如何都跳不出他人執手的棋盤嗎?
“跳出棋盤,殺了這掌棋之人。”夜染笑了,風華絕代,卻又冰寒冷冽。
皇帝陛下聽到夜染的話,這才第一次深深的看向夜染,卻是撞進了一雙自信傲然的黑眸裡,陛下有了些微的出神,卻是輕笑一聲,似認真似玩笑的道,“若這掌棋之人,是朕呢?”
夜染漆黑的眸底閃爍出一抹狡黠,攤了攤手,道,“那便交給墨皇來咯。”
皇帝陛下看著夜染笑嘻嘻的表情,聽著她的話,驀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是個玲瓏的丫頭啊!”
這之後,兩人如同普通長輩和晚輩一般,聊起了墨皇小時候的趣事,聊起了夜染在黑作山脈的趣事,聊起了當皇帝的無聊無趣,聊起了一切他們能聊的東西。
不知不覺,天色緩緩亮了起來。
“哈哈,小丫頭以後沒事就多和皇兒一起來陪朕聊聊天,朕在這皇宮可是無聊的緊啊。”皇帝陛下看著東方魚肚白,對夜染笑著說道,這丫頭果然是個討喜的孩子啊。
“好,那皇帝伯伯,晚輩就先告退了,那幾個傢伙也玩的差不多了。”夜染站起身對皇帝陛下笑著說道。
“哈哈,你這丫頭,過不了多久就該直接喊父皇了。”皇帝陛下搖頭笑著,“快去吧。”
夜染離開御書房之後,皇帝陛下看著棋局,緩緩笑了,殺了掌棋之人,卻不願做那掌棋之人嗎?
夜染沒有絲毫停留的朝幽宮方向奔去,一路上神色隱晦莫名。
皇帝陛下和她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那皇后娘娘所說的話語,不過,夜染輕輕笑了起來,這些東西就交給那個狐狸陛下去好了。
幽宮。
茹淚兒五人坐在皇后的房間,翹著二郎腿,聊著天,等著夜染的歸來。
在房間中間,面色慘白、奄奄一息、披頭散髮的皇后娘娘躺在地上,昏迷著。
夜染回來就看到這一副場景,淡淡一笑,道,“昨晚玩得怎麼樣?”
清玄和清然看了看地上的皇后,撇撇嘴,異口同聲的說著,“太沒意思了,太不經嚇了。”
“哈哈,先回王府,現在天矇矇亮了,你們幾個可不要被這皇宮裡的侍衛給抓去了。”夜染笑眯眯的對幾人眨眨眼睛,首先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茹夢兒,茹淚兒幾人也緊隨而上,比輕功?他們可自認為自己都不會輸的。
一路上六人飛出皇宮,竟是沒有驚動任何的宮中侍衛和宮女,一路無驚無險的回到了瑾王府。
“你們要不要休息?”瑾王府上空,夜染歪頭看著五個玩耍了一夜的妖孽們。
茹淚兒先是打了個哈欠,喃喃道,“要,要,我要回去睡覺。”
“我們也去休息。今兒就不要喊我們吃飯了……”清玄清然也一副疲憊的模樣,對夜染擺了擺手。
茹夢兒和魅羽也和夜染打個招呼,回了各自的房間。
夜染直接到了書房,看著還在處理公務的君墨皇,微微蹙了蹙眉,“一晚上沒休息?”
君墨皇落筆寫完幾個大字,將手中奏章在旁邊一摞上放下,背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攤上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