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少年看著四周危險的目光,咬了咬唇,不再說話,現在這室內叢林中,他們每個人都是敵人,沒有所謂的朋友,戰友。
他們只是對手!是敵人!
“呵呵……”慵懶邪魅的笑聲在眾人的身後響起。
眾人回頭,只見夜染唇角浮現一絲妖邪的笑容,動聽的聲音從完美的唇中吐出:“既然大家都想要得到這一枚令牌,那不如我們做一個遊戲如何?”
曲承澤聽到夜染說話,心中一顆大石放了下來,他相信,只要夜染出手,那這枚令牌絕不會落入他人的手上。
這份信任從何而來,他不知道,總之經歷了神奇的黑作山脈之旅後,那份信任彷彿就已經潛移默化的在他的心裡紮了根。
“什麼遊戲?”開口的是一個面容俊秀的青衣少年,幽深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夜染。
夜染挑挑眉,徑直朝前走去,走到距離曲承澤三米處,轉身指著曲承澤道:“讓他將令牌丟擲,誰搶到算誰的,如何?”
絕美的臉上帶著傲然邪魅的笑容,聲音中彷彿夾雜著蠱惑一般的,讓眾人一起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麼……”夜染回頭看向曲承澤,淡聲道,“三秒鐘之後你將令牌向上丟擲,如何?”
曲承澤點點頭,看向眾人:“三秒鐘之後我拋令牌,誰搶到算誰的!”
眾人都是一群少年少女,並沒有太多的花花腸子,眾人本來覺得搶了曲承澤的東西就挺夠丟人的,現在這個提議的確對他們都任何人都是有利的。
所以,眾人也不再有意義,點點頭表示同意。
夜染看到這一幕,眼底有著明顯的笑意,手上一顆黑色的丹藥也做好了準備。
“三。”曲承澤將手握著令牌的手舉起,開口數著。
眾人屏息,深深的看著令牌,調整好了全身上下的力量,必要一擊必中!
“二!”
“一!”
話音剛落下,曲承澤將手上的令牌瞬間朝著空中丟擲,眾人也齊齊瞬間朝著空中飛去!
然而——
就在這時,夜染瞬間飛身而上,一顆黑色的丹藥瞬間捏碎,濃白的煙霧浮現,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等到濃霧散去,眾人齊齊傻眼的看著面前早已空空如也的地方,一個個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那個紅衣少女,絕對是和那個胖子一夥的!
該死,他們竟然被騙了!
此時,夜染早已拉著曲承澤逃到了一公里外。
夜染將曲承澤扔在一棵樹上,距離曲承澤五米遠,喘了幾口大氣:“我說曲少年,你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曲承澤萬分無奈有委屈,舉著手裡的令牌道:“我不知道踩住了什麼,然後這令牌就到手上了,我也鬱悶啊!”
夜染一口氣不順,看著曲承澤哭笑不得,這小子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我不能和你呆太久,否則咱倆就都被淘汰了,到這裡你能保證自己不被剛才那幾個人找到不?”夜染看著曲承澤,一字一句的咬牙問著。
曲承澤嘿嘿一笑,摸摸鼻子說道:“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這鼻子還是很靈的,所以那幾個人的氣味我都記下來了,絕對碰不上的。”
夜染腳下一個踉蹌,這小子還不單單走狗屎運,連狗鼻子的能力都有了!
“那你就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堅持五天就行。”夜染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曲承澤喊住。
“謝謝你。夜染。”曲少年真誠的在夜染身後說著這幾個字。
蒼白的字眼,表達不出曲少年滿心的感激。救命之恩,再救之恩,僅僅兩次,他欠夜染的便是這一生怕也還不清了。
背對著曲承澤的夜染身子頓了頓,唇角緩緩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疾步離開了原地,她可不想因為這個被軍事學院抓到把柄說他們兩人結伴。
曲承澤深深的看著夜染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轉身,尋找可以安全隱蔽的地方。
監控室中,君墨皇深邃的目光中,甚至帶著幾分殺意的看向天賜婆婆和劉躍院長。
天賜婆婆不在意的對著君墨皇揮了揮手:“天賜婆婆我三百年來唯一看中的弟子,她更強,我更喜歡!”
劉躍院長此時已經想哭了,這麼好的一個苗子,怎麼當時救被他一眼否定了呢!
看到君墨皇殺意的目光,劉躍撇撇嘴:“夜染這個少女,是個人才,老夫才沒有那麼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