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滅月因為這來來回回的困了起來,躺在馬車內夜染的身邊就睡著了,睡著之後的襲滅月沒有了醒時的高傲與刺頭,看起來恬靜的如同小孩子一般。
半夜時分,夜染緩緩睜開了眼睛,為卡卡和襲滅月蓋好被子隨即走出了馬車,跳上不遠處的大樹上坐下,夜染的目光看向地上苦練著拳法的少年。
曲承澤,白天看起來有些狡詐可愛,如今的他臉頰上因為練武而滿是汗水,眼底滿是認真和堅定,一套重複一套的拳法,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打出。
曲承澤收起拳,轉身看向樹上的夜染,笑了起來:“你怎麼沒有睡覺?”
曲承澤笑起來眼睛如同彎月一樣亮亮的,兩個小酒窩在月光的照映下一閃一閃的。
夜染搖了搖頭,從樹上跳下,看著曲承澤帶著些許的冷意:“曲承澤,你的腿不想要了?”
曲承澤低下頭,看著傷口已經裂開的小腿,嘿嘿笑了笑:“小傷而已,傷可以受,但是這拳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練。”
夜染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習慣果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拍了拍曲承澤的肩膀,夜染道:“在這裡等著。”
曲承澤不知道夜染做什麼,卻聽話的站在原地蹲起了馬步。
夜染運起輕功到山脈的一處草地中尋了幾株草藥,復又轉身回到了曲承澤所在的地方,將草藥遞給曲承澤:“嚼碎了敷在傷口上。”
曲承澤收起馬步,在草地上坐了下來,將草藥塞進口中嚼了嚼,隨後敷在了傷口上,抬起頭看向夜染:“你找我,是有問題要問吧?”
夜染輕輕笑了笑,這個少年,果然將聰明的腦袋埋藏在他胖胖的身軀下,“對於外界大陸,我並不瞭解。”
夜染十五年來,僅僅三年前出去過一次,在一場宴會上救下了君墨皇,兩人肩並肩從死地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出來,之後她回到黑作山脈也再沒有出去過。
而在山脈中,也從未有靈獸向她提起過外界的一切事情,所以十五年了,除卻大陸中的武者劃分,夜染對這個大陸還屬於白痴級別的人物。
曲承澤睜大眼睛看著夜染,彷彿在看外星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夜染老實的點點頭。
曲承澤一副敗給你的表情,緩緩的說道:“其實滄溟大陸也沒有什麼需要了解的,雖然崇尚強者為尊,但卻是權勢當道的世界,在滄溟大陸,有權有實力,你就是老大。無權有實力,你就是有權之人的屬下。有權無實力,那你就直接自殺好了。”
簡單的幾句話道出瞭如今滄溟大陸的局勢,權勢與實力,只有擁有這兩樣,才可以生存在滄溟大陸。
夜染身子朝後躺在了草地上,淡淡的對著曲承澤問道:“你是四階武者?”
曲承澤點了點頭:“我的天賦不太高,去年剛突破四階。”
夜染白了曲承澤一眼:“我也是去年剛突破四階武者。”
曲承澤不敢相信的看著夜染:“你才四階武者?開玩笑吧?!”
曲承澤說什麼也不敢相信,面前的紅衣少女,救了他們所有人,還眨眼間擺平了幾十個五六階武者的夜染,竟然是和他一樣的四階武者?
“這有什麼好開玩笑的,不過……”夜染笑看著曲承澤,帶著幾分戲謔,“你打不過我倒是真的。”
曲承澤訕訕的摸摸鼻子笑了起來,開什麼玩笑?一句話就讓群狼全部退離的恐怖人物,讓他和她動手?還不如自殺來得乾脆。
“夜染,為什麼之前那些狼都聽你的話啊?”曲承澤覺得自己和夜染也熟絡了起來,就對著夜染問道。
“我從小在山脈里長大,漸漸的就和這裡的靈獸熟悉了起來。”夜染看向了星空,目光變得深邃,小小的嬰孩就那般被扔在恐怖的黑作山脈,究竟是誰,如此的狠心。
曲承澤看到夜染的表情,大腦開始運轉了起來,很快的一個悲情故事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可憐的被父母丟棄的孩子,然後被卡卡小靈獸撫養長大,一直到現在才走出山脈……
不得不說,曲承澤少年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你去軍事學院有推薦信嗎?我可以幫你寫一封。”曲承澤真誠的看著夜染,他覺得夜染在山脈里長大肯定沒有朋友,那就讓他曲承澤做她的朋友吧。
夜染沒有言語,曲承澤還以為夜染不相信他,連忙道:“真的,我可是大陸第三商團曲氏商團的少主,有我們家族的推薦信一定可以的。”
夜染低聲笑了起來,站起身拍了拍曲承澤的肩膀:“少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