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田夕果然是個細心的孩子,即使用黑色蓋住的部分,底稿也畫的完整無缺,隨著她的擦拭,第一張圖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
「現在是「白天的森林」了。」抹了一把汗,何秋萍笑了笑,然後開始擦拭第二張。
第二張是「朋友」的那張,隨著擦拭,幾個小孩子的輪廓出現在紙面,其中最矮的那個穿著白上衣綠短褲的男孩是葉田夕自己沒錯,可是他旁邊的幾個孩子的臉部卻非常模糊。
心裡雖然覺得怪異,可是手上的擦拭工作卻沒停止,於是最右邊的那個孩子也出現了。看到那孩子樣貌的瞬間,何秋萍「咦」了一聲。
「是那天他畫的那個女孩子。」摸著畫紙上的女孩,何秋萍回憶著自己只見過一次的那張畫紙……就是對著鏡子畫自畫像的那次。
她又將視線挪向手上的圖畫簿,反覆對比著記憶,她確定這個孩子和那天葉田夕畫的孩子是一個人。
這張被稱作「朋友」的畫紙上,只有她和葉田夕自己是清晰的。不過衣服之類的卻畫的很清楚。
「難道葉田夕沒有見過剩下的人麼。。。。。。」不知道為什麼,何秋萍就是這麼想。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他見過那個帶著繃帶的女孩嘍?那些葉田夕畫的模糊的人會不會是那個女孩的朋友?葉田夕只從女孩口裡聽來的所以畫不出。。。。。。視線重新盯上畫面最右側那個低著頭的女孩子的時候,何秋萍額頭慢慢出了一層冷汗。
她開始擦第三張。擦拭的時候,越來越多的冷汗從她的毛孔鑽了出來。
「我們在逃跑。」
「有壞人來了,我們在逃跑,如果逃不掉的話,就會被殺掉。」
「我們在黑暗中逃跑,可是他們是大人跑得很快,所以我們就分開跑,等到壞人離開以後,我們再重新會合。」
葉田夕那天對自己說的話忽然出現在腦海,那孩子無比認真的神情,讓回想起這一切的何秋萍生生打了個寒顫。
如果。。。。。。如果這個黑暗中的森林裡發生的故事都被那孩子畫下來的話,那麼。。。。。。
那孩子口裡的壞人,會不會也在畫面上?
何秋萍看到大滴的汗水滴到圖畫簿上,焦躁的抹掉那顆水珠,何秋萍加快了擦拭,圖畫中明顯不是樹木或者孩子的輪廓終於出現的剎那,何秋萍感覺自己釘住了。
一動不能動,她感覺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來,她全身僵透。
「天。。。。。。不會吧,是他!」
畫面上,拿著刀子的壞人有兩個,一個是醜陋無比的女人,而另一個卻是男人,雖然長相畫的很模糊,可是孩子卻清晰的畫出了那人的特徵,看到那人額頭一顆碩大的黑痣的時候,何秋萍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守林人!
手裡的圖畫簿幾乎拿不住,何秋萍在屋內左顧右盼,「一定要逃出去!」這樣告訴自己著,何秋萍迅速奔到門前,正要拉門,忽然……
「噠、噠。」門外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第十章 truth
小小的身子,小小的掙扎,死前還會發出小小的嗚咽的小孩子。。。。。。帶走了他最重要的東西!
那些該死的小混蛋!男人回憶著往事,表情越發猙獰。
「還記得你看到那孩子的地方麼?」守林人提著燈問旁邊的葉衡基。
「。。。。。。我不記得路,看到屍體之後何老師跑了起來,不過應該沒離發現屍體的地方太遠吧?對了,我們看到那種叫引路孃的蝴蝶蛻變了!似乎蝴蝶褪殼之後一兩個小時還不能飛吧?或許。。。。。。」葉衡基正說著,忽然感覺自己被揪住了衣領。
「引路娘?你說你看到了引路娘?」原本不起眼的守林人的感覺一下子變了,揪著自己衣領吼叫的男人看起來很。。。。。。可怕。
「是的,我們來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們,這裡一種叫引路孃的蝴蝶,本來以為只是傳說中的東西,不過確實看到了。。。。。。」
「屍體。。。。。。屍體是麼?」鬆開他的衣領,守林人提著燈開始走來走去,然後向某個方向走去,完全沒有思考,他直直向那個方向去了。
這樣的男人讓葉衡基心裡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可是卻又不得不跟上對方的腳步。
對方走到一個地方,看了看,然後走向另外一個方向,在那裡,他驚喜的叫出來,「找到了!」
守林人驚喜吼叫的物件是那裡閃著紅光的引路娘,而葉衡基震驚的卻是引路娘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