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季小姐那裡,如果我沒弄錯,那次那封信是寄到季小姐家了,對吧?」
季芸香盯著田裡,半晌點了點頭。
「其實。。。。。。」她怔了怔,半晌低下頭去,「我還收到過兩次同樣的信。」
田裡和蘇舒對視一眼,田裡立刻想到了自己手上送出去的那幾封信……是的,同樣收信人,不同收信地址的信件,莫非。。。。。。全部送到了季芸香的郵箱?
「第一次收到的時候正要搬家,以為是前面住戶的信也就沒有在意,把信那樣擱著了,可是搬家之後沒幾天,又收到了。。。。。。」陳述這件事的季芸香看起來有些焦躁,她開始不停的揪著自己的手指。
「那個時候開始覺得奇怪,很快的又搬了家,每天盯著郵箱,我想看看到底是誰把信送來的,沒想到這樣一來倒沒信了。安穩了一段日子一直沒有收到類似的信,本來以為沒事了的,結果前天。。。。。。」
大眼睛看了一眼田裡,季芸香隨即低頭,嘴唇咬得更緊,「前天,又收到了,田先生送來的。」
「啊!難怪我正往郵箱放信季小姐就出現,難道你一直盯著那個郵箱?」細細回想那天的情節,田裡這才發現,那天季芸香看到自己的表情確實不大對頭。
季芸香苦笑了,苦笑過後就是恍惚的表情。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那個名字我從來沒聽說過,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她只是反覆重複著一句話。
說不出什麼安慰她的話,田裡求助的看看蘇舒,「其實。。。。。。我倒建議季小姐把信收下。」半晌,蘇舒忽然開口卻說了這樣一句話。
「啊?」同時露出不解神色的不僅是季芸香,還有他的同事田裡。
看著兩人,蘇舒笑了笑,輕輕晃了晃手裡的信,「季小姐,身為一個郵差,我相信一件事:只要有收信地址和收信人,就一定會有人收信。
「這是季小姐剛才送給我的名片。」拿出季芸香剛才給他的名片,蘇舒繼續說著,「這張名片代表了季芸香這個人,對吧?對於大家來說,每張名片都代表了一個人。就好像名字,每個名字也代表了一個人。。。。。。」
聆聽他話語的兩人表情更加迷惘了,看到這樣蘇舒也不慌張,「所以對於郵差來說,每封信其實也代表了一個人,代表了寄信的人是想要寫信的那個人。
「舉個更加貼近的例子:好比銀行存摺,一個帳號加上戶主名,匯錢就不會出現失誤,沒有人想要匯錯錢吧?就好像沒有人想要寄錯信一樣。
所以。。。。。。」
「所以。。。。。。」聽著男人不明所以然的比方,季芸香只能僵硬的重複對方的話,她還是不懂那個叫蘇舒的郵差想要說什麼。
「所以那封信一定會有人收的。」微微一笑,蘇舒下了結論。「我建議季小姐不妨把信放到郵箱裡試試看。」
蘇舒的話聽完了,季芸香的表情卻更加怪異。
「郵箱的鑰匙只有我有,除了我沒有其他收信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除了我怎麼可能有別人取走信?」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意思?他的話就像罩了一層面紗,似乎想要暗示自己什麼,可是狡猾地不肯挑明。
「對不起,蘇先生,我不能收那封信。」季芸香最終拒絕了蘇舒的建議。
蘇舒又微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像一根針,季芸香忽然覺得這個狐狸眼的郵差笑得異常刺眼,正想下逐客令,對方卻先開了口。
「時候不早了,打擾季小姐這麼久有些失禮,那麼,我們就離開了。」
蘇舒還是那樣淡淡的笑著,將被拒收的信放入隨身包裡,點頭示意之後離開。
田裡看了看蘇舒,又看了看盯著蘇舒背影發呆的季芸香,半晌低聲對季芸香說了一聲再見,在打了兩個痛苦萬分的噴嚏之後也匆匆離開。
「喂!你剛才和季美女胡說些什麼啊?」
對於蘇舒剛才的表現十分不滿,田裡一邊抱怨一邊驚異的發現:離開了那個房間,他真的不打噴嚏了。莫非真的是油漆過敏?看來以後要注意一下少去剛粉刷的地方了,流鼻涕的帥哥未免太遜。
「我沒有胡說啊。」蘇舒的表情卻十分無辜,「寄了那麼多次,應該是真的。」
看了眼蘇舒,田裡的視線下滑,盯著蘇舒的包,「喂!你說。。。。。。要不然我們開啟信看一下?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話沒說完,沒說完的話梗在了蘇舒冷冷的眼神中,輕輕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