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輕塵卻斂了笑意,眼神有些熱有些真:“敏之是我最不願意算計的人。”
見聶十三眼眸裡盡是冷漠譏誚,正色道:“南疆大案後,我就知道皇上對他出奇的寵信,卻一直未曾動用他。直到去年臘月,太子有心害我,他又身在大理寺,這才讓十一哥去找了他。”
“傅臨意可知道這些?”
檀輕塵笑容溫暖:“十一哥不知,他是當真替我擔心著急。”
聶十三輕籲一口氣,放了心。畢竟,傅臨意不曾欺騙賀敏之。
透過狹小的窗,檀輕塵遙遙看向一枝早開的花:“小師弟,你會告訴敏之嗎?你覺得你說了他會相信?”
聶十三冷笑道:“你覺得你瞞過了他?十五不說,只是因為他不願意懷疑你,他想相信你。”
檀輕塵忍不住搖頭:“信任是毒,他人是地獄。敏之還是歷練得淺。”
話音剛落,聶十三出手如電,一掌重重摑向檀輕塵的臉頰。
檀輕塵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形若剪刀,點向他右腕的太淵穴和陽池穴,聶十三立即變招,五指一勾,拿向檀輕塵的肩井穴。
眨眼間,兩人指掌未交,已拆了七八招,聶十三兩指點向檀輕塵睛明人迎兩處大穴,檀輕塵避無可避,側臉躲開的同時,一掌拍向聶十三胸肋。
聶十三恍若未見,一掌摑上檀輕塵左頰,胸腹不可思議的後縮一寸,同時手掌收回,啪的對了一掌。
師兄弟自下山來首次交手,檀輕塵手腕縛著鐵鏈,聶十三手下留了情,那一巴掌雖打得檀輕塵口角出血,卻已是未用內力。
檀輕塵既已落敗,也不追擊,輕輕擦去嘴邊血跡,笑道:“小師弟好俊的功夫。”
聶十三的聲音比冰還冷,比刀更利:“我是為了十五打你這一掌。”
檀輕塵,為了你這個親人,他大病初癒就在皇帝面前跪足了一個時辰,更不用說這些天的奔波勞累,單是為了替你翻案,街頭巷尾都在罵他狗官。
到了你嘴裡,只落得一個“歷練得淺”?
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