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無法勸服他,我又有什麼能耐?”
郭夫人奔過來,抓住虞墨的衣袖:“這次是駙馬展睿慫恿五皇子的,他儀表堂堂,你一定可以……”
“哼,”虞墨甩開她的手,“怎麼,你在要我色誘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色!當初不是你要我們支援五皇子的嗎,現在皇子有難,你…”
“是啊,當初我是要你們支援,可是沒說我也支援,”看看郭夫人,詭異的笑起來,“你不錯嘛,居然能和潘先生聯合起來,你們那點心思…如今闖了禍,走投無路了,又把責任推給我了,對不起,恕不奉陪。”
“啊!”郭夫人被甩開,心有不甘,還想繼續抓住他,卻聽見虞墨又開了口。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接上頭的,我也不想管你們怎麼接上頭的,但是你們都應該很清楚,我最討厭‘妒嫉’;你們應當知道,我的知己滿天下,我不會獨屬於哪一個人,‘妒嫉’是最要不得的。”此時的虞墨又回覆到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了,像一個風度翩翩的教書先生在緩緩教導學生一個淺顯的道理。
誰知郭夫人聽了這話卻激動起來:“可是你對那飛燕卻不一樣!你為了她,三翻五次動用大量人脈;你為了她,會花時間和精力!”
虞墨皺眉,道:“可是我所做之事都是逆她而行,你們不是都知道麼?”
郭夫人笑起來,一張美麗的臉龐上盡是“你別在自欺欺人”的表情:“逆和順,有何分別?所費心力,已超過你對待任何一人!”
虞墨開始不耐煩:“別胡鬧,她與你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郭夫人緊緊追問,眼中全是不甘的光芒。
“……”他曾答應她不說出“游龍仙子”的事情,何況…後來他們爭吵過那麼多次,他的過去,她的過去……虞墨這才驚覺,不知何時他們的現在已經把各自的過去如同打結的棉線般纏在一起,似乎能分得開來,但是卻找不到頭;似乎能看得清楚,但是卻又霧裡看花,看不真切。曾幾何時,他們之間牽扯出這麼多!
“說不出來了?”郭夫人露出些許絕望,但迅速換成嘲笑。
不理會這個話題,轉口說:“那你們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想用計讓她和三皇子成為棋子。你們的原意…恐怕是讓三皇子獻上她,讓青樓女子出現在皇宮,肯定會讓三皇子失去恩寵,從此讓皇上偏向五皇子,好為立太子爭分,但是不知哪個環節出了錯,竟然讓展睿勸說得五皇子提前要了飛燕。如果我沒猜錯,展睿肯定是以搶在三皇子前面下手為由打動五皇子的。”許文智是站在三皇子那邊的,不用說,這一定是吳可在後面搗鬼。只是一向聽聞展瑞中立,吳可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幫忙的?虞墨沉思,早先王問他,還有什麼女人是他不能碰的,這…當然只有高坐龍椅的九五之尊了,他不知道吳可怎麼惹上皇上了,但是聯絡前後她背後那股“保護”過度的手,也只有這種說法。
虞墨低頭,看著自己飄揚的衣帶,他擔心的並不是五皇子的地位,而是…皇上如此看重這個女人,卻把她關在青樓,這種男人慾望的心理…恐怕不光是對皇子,對吳可也是大大不利的,她倘若進宮,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皇上沒得到吳可,但是他知道男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的心理。
這麼一想,他反而寬了心,吳可當初沒有進宮,加之她現在這麼參與立太子的幕後之事,這麼努力的培養許文智和惠貴妃的勢力,怕是指望著新的皇帝能放她“出來”,說明她是不願進宮的,那麼,這次,她也不會讓自己進宮,她一定會想辦法不去赴五皇子的約。
“是這樣的……”郭夫人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椅子上的灰塵及尖突的稜角會刮壞了她的錦衣綢緞,“色……你…能不能先別計較這些…是我們錯了…我們只是看不慣你對旁人這麼關注而已…愛人,必然會有‘嫉妒’之心啊…”嘆了口氣,懇求道:“如果五皇子失了寵,潘公子,連帶中書令馮大人,我夫君,都會受牽連啊……你就看在我們之前的情誼,你去見見展睿,如何?”
虞墨平靜的聽完她講完,微微一笑,已經是一付事不關己的模樣:“我對展睿若有興趣,早就下手,我不想違心而出賣色相啊,夫人……”隨即上前拉起她,安慰道:“不用擔心,五皇子邀請飛燕,飛燕還不一定去呢。你們以後別在我背後動這種手腳了,你回去歇著吧,不用擔心。”是的,一番話說的他胸有成竹,她怎麼可能把自己送入那虎口?以她的聰明才智,虞墨笑的爽朗,他還想看看她是怎麼應對的呢,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