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整個‘春滿樓’都是我的。”是她不乖時候的陪葬。
虞墨一下就聽懂了,怪不得當初他問起老鴇飛燕的事情會那麼困難,一點訊息都討不到。
“可是你不是還有個小側門嗎?”
“那個啊……皇上大概也知道的,只要我不要太過軌的舉動就好……張居憲不就是一個好例子麼。”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半晌,虞墨開口。
“你對我的事又知道多少了?”記得她曾經在盛怒之下說過……
吳可瞥了他一眼,見虞墨靜靜的望著遠處,斟酌著字句:“你知道我多少,大概就那份量吧。”
見他久久都沒有答話,吳可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是虞氏和他內下一個孌童所生……張老爺又起了好色之心,將虞墨帶入內室……”
回想起許文智的話,心裡泛起了同情和憐惜,同時又有點不知所措,她又悄悄瞟了瞟虞墨,見他整個臉都隱在暗處,看不清表情。他是在想那不幸的童年麼?
吳可的心有些生疼,她想說些什麼,但是一時間也找不到恰當的詞句,只好下意識的透過他與她唯一的聯絡——相握的雙手——來傳遞她的安撫。
虞墨感覺到吳可剛剛還有些排拒掙扎的手反而輕輕地回握了他。他從過去的思緒中回來,轉過頭,輕輕對吳可一笑,像是在說,我沒事的。
這一笑,又顛覆了吳可的心境,她發現,第一天在山洞裡自己破釜沉舟拿掉他帽子時的沉著再也回不來了似的,越來越對這色相沒有抵抗力,越來越不能自拔了,更要命的是,她心裡明白的很卻無力去改變,吳可轉頭看著那銀光粼粼的溪水,心如止水啊,她恐怕是做不到了……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吳可低低的吟著,嘆了口氣。
雖然她聲音極小,但是虞墨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嘴角上翹,這個一直排斥自己懼怕自己的女人終於肯正視他的美了,這比以往任何一個紅顏知己的讚美還要令他舒暢,說真的,他從來沒有費過這麼大的心,只是為了讓一個女人接受他的皮囊。
吳可覺得手又被牽緊了些,聽虞墨悠悠然道:
“南國有佳人,輕盈不折腰。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飛去逐驚鴻,唯恐捉不住。”
臉上一陣熱,吳可心中警鈴大響,但是卻貪戀在他的聲音中。
虞墨慢慢傾身向她,俊臉逼近,吳可這才著實慌亂起來一使勁,掙開他的手,撐起身子,還沒站穩就拔腿跑,太危險了,這個男人下的蠱比毒蛇還要毒!他身上的味道比罌粟還要香!
虞墨眼神一沉,還想跑,站起來,手臂輕巧的一勾,吳可就又回到他懷中了。
這回虞墨不再猶豫,直接低頭,眼睛裡單隻充斥著吳可那因為驚慌而微微張開的嘴唇,準確的俘獲上去。
吳可呆呆的看著他放大的俊顏,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虞墨敲開了唇齒,攻城略地,她後之後覺的感受到嘴巴里不屬於她的那份柔軟溼熱,想要掙開,卻被虞墨越抱越緊,他的舌頭更是牢牢的纏著她的,不容她退縮。的
虞墨騰出一隻手,將吳可仍然瞪大著的眼睛撫上,然後移到她的背上,緩緩地輕輕地誘哄著她,當感到懷中的女人終於不再抗拒時,他也放緩了攻勢,開始急促佔領後的溫柔襲擊。
四片唇分開的時候,吳可嬌喘著氣,睜開眼睛,看到對面那雙因為纏綿而過於紅豔的唇,頓時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不是應該推開他的嗎?不是應該抗拒他的嗎?怎麼……怎麼到最後……自己竟然也陶醉在這升溫的情慾中了!…
虞墨的手剛想撫上她的臉,就被吳可閃開了,她猛地一推虞墨,扭頭就跑,身後傳來虞墨的驚呼:“可兒,當心……!”
可惜還沒有等她真正明白過來這句呼喊的意義,就只覺腳下一空,眼前銀光閃閃,波光粼粼。
“撲通——”吳可掉進了似乎已經安睡的溪中,在濺起的巨大水花中,她清楚地看見了岸上虞墨那毫不遮掩的笑。
色
“快上來吧。”虞墨笑著伸出手去。
吳可溼淋淋的像個可憐的落水精靈,她望著虞墨伸出的手,修長乾淨,在溪水的映照下泛著鋁色,再望向他愉悅純粹的笑臉,吳可腦子裡不期然浮出兩個字:
救贖。
也許是因為身體開始感受到稍涼的水溫,吳可不自覺地輕輕打顫,卻遲遲沒有伸手。她的心裡頭一次動搖了起來,在這溪水中,在這古林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