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出了。
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時,沒事只能平空長嘆,總覺得怎麼說這事我也要負一半責任,誰讓我硬要去冒充別人的妻主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直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找悅心坦白從寬,順便替燕兒求求情呢?外人的我他應該不會不給面子吧?
“唉喲,好痛!”邊想事邊發呆,不小心讓手中的繡針給紮了手。
“咚咚咚!”這時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請進。”
“是我,沒有打擾到你吧?”來人居然是江悅心。
“沒有沒有,我還正在想要去找你呢,沒想到你這就來了,快請坐啊。”放下手中的針線女紅,我熱情的招呼來客。
“其實……我……”江悅心移步入室坐了下來,他好像什麼話想說,但同時又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怎麼,梅依你居然在繡荷包嗎?”看到我桌上放著的未完成品,江悅心很是吃驚,也似乎找到了話題。
“是啊。反正平時也沒什麼事做。”
“他一定很幸福。”沒來由的從江悅心的口中說出了這句話。
“啊?悅心你說什麼。”一時沒有理解他所說此話的含義。
“不要瞞我了,一看你那個荷包就是要送給心愛之人的吧?能拿到女子親手所繡之物的男子還不幸福嗎?”悅心輕笑的看著一臉窘相的我。
“不,不是這樣的,我,我只是答應過他,而且……”而且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要如何面對他。閉了半天,後面的半句話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真羨慕那位公子啊。”聽他的口氣像有無限嚮往。
“悅心,也許你會怪我多管閒事,也會怪我不知好歹,但這麼些日子以來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好朋友,燕兒我也是真心疼愛她的,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燕兒慌不擇言的錯,也怪我沒有及時制止,所以,能不能請你原諒她呢?”
“梅依,其實我並沒有生燕兒的氣,更沒有怪你,我知道這孩子一向頑劣好勝,沒有孃親是她心中最大的隱痛也是我最感覺到愧欠她的。如果不是那些人太過份,她是不會有這種言行的。我只是很抱歉把你扯了進來,應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從悅心的話語中,我感受到了一個父親對無法給女兒一份完整親情的無奈與愧疚。
“悅心,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燕兒的孃親是誰?當然,如果不方便透露的話就當我沒有問過好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的由來吧?
雖然我知道悅心的故事一定會是個辛酸的過往,但仍是想去一探究竟,(請不要怪我挖人隱私)因為我早把他們當成了我的家人,只想撫平悅心那偶爾露出的淡淡憂傷。
“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只是沒想到時光轉瞬即逝,轉眼間都過了這麼多年,連燕兒都5歲了。”悅心眼神飄遠,像是回想起了往日的情景。
“我記得以前就曾經說過自己是紫晶國人吧?”見我似有些顧忌的點頭,悅心說:“紫晶國本就國小勢弱,多年以來一直依附著櫻寶和藍璃而存在,它的滅亡其實所有人都早就料到了,何況,我從小就流落江湖隨著樂坊漂泊三國,雖是紫晶國人但對它的感情並不深,所以梅依你不必為顧慮。”見我舒了口氣,悅心才接著說出了他的故事。
“我從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有記憶開始,自己就已經在樂坊裡了,隨著師傅和班主四處流浪獻藝。八歲那年,我們到了藍璃國掛牌表演,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身份低賤的人是誰都可以來欺辱的,所以當那天又有一群地痞惡霸來搗亂時,是她路見不平喝退了那些人。當時她大概也就比我大兩三歲吧,可已經氣勢十足很有威儀了,而我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她定是大官大戶家的小姐。
本來,我是很憎恨那些大戶官家的,可是因為她令我改變了對那些人的看法。自從那次以後我們經常見面,彼此也成了好朋友,還把她隨身帶著的最喜歡的扇墜送給了我。那時候我心裡慢慢的就喜歡上了她。但是因為我們是流浪的藝人,所以根本不可能長久呆在一個地方,當那天要離別的時候我曾託人稍信給她,想見她一面,等了一個晚上,她都沒有出現,就好像從我的生活裡消失了。”
“你們就再也沒有見面嗎?”看著悅心似有痛苦的表情,我深有感觸。可再一想,不對啊,沒見面哪來的燕兒呢?????
“不,在分別五年後,我沒想到在蜀州居然又見到了她。那晚,我去幫一個青樓的朋友頂臺時,竟意外一眼認出了她,還看到了一向儒雅不擅交際的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