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去。
楊鳳吟右手疾出,抓住了慕容雲笙的左手,道:“不要涉險,那不是牆壁。”
兩人掌指相觸,如觸電流,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觸,慕容雲笙不自覺的五指反扣,緊緊握住楊鳳吟,似是生恐失去了她一般。
四道目光,相互交注,臉上都是十分奇異的神情。
似多年故交,重逢於患難之中,彼此都流露出無限的思慕。似恩愛情侶,大限臨頭,生死纏綿的一握之後,彼此將各奔東西,相逢無期。
突然間,楊風吟眨動一下圓圓的大眼睛,流出兩行情淚,緩緩掙脫了被慕容雲笙緊握的右手,道:“那牆上也許塗有劇毒。”
慕容雲笙嘆息一聲,道:“多謝姑娘提醒。”
淡淡的一句話,似是又突然在兩人之間,造成了很長的距離。
楊鳳吟緩緩退後兩步,道:“這地方險惡、詭異,千萬不能有絲毫大意。”
說完這兩句話,緩步向康無雙身邊行去。
慕容雲笙忽然之間,失去了所有勇氣,別過頭去,不敢再望那楊鳳吟一眼。
只聽康無雙仰天打個哈哈,道:“哪一位當值,似是用不著再藏頭露尾,我們只有四個人,諸位如是不希望我們進入,儘可現身攔阻,放手一戰,如是有意讓我們見識一番,那就該派遣帶路之人了”話還未完,耳際間己響起一個陰沉的聲音,道:“快些熄去你手中捏的火摺子,這甬道之中,都是易燃之物,一旦起火,就算你是鋼筋鐵骨,也要把你融化為灰燼。”
康無雙道:“如若這甫道燃燒起來,閣下是否也會燒死於此呢?”
口中說話,左手五指張開,緩緩把熊熊燃燒的人摺子,握在手中熄滅,點滴火星未溢掌外。
火折熄去,甬道中又恢復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康無雙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已然如約熄去了火摺子,閣下準備如何對付我們?”
那陰沉的聲音應道:“在下未得令諭之前,諸位最好是站著別動。”
康無雙道:“如果我不思停在這裡呢?”
那陰沉的聲音道:“如果你們當真不把生死放在心上,那就請便,在下決不攔阻。”
康無雙淡然一笑道:“這麼看來,閣下似是很關心我們的安全了,既能對面交談,何不請出一見?”
那人突然輕輕嘆息一聲,道:“老夫並非不願出面相見,實是不能和諸位見面。”
他的聲音雖然仍是那樣陰沉。但因措詞緩和,聽起來,竟似是也和藹了不少。
康無雙略一沉吟,道:“在下以前也曾來過這地下石城一次,不過,那時在下的身份不同。”
那人接道:“我知道,你那時是叄聖門中的大聖主,是嗎?”
康無雙道:“有名無實的大聖主,”那人似是陡然間高興起來,哈哈一笑,道:“聽說叄聖門在江湖上的威名很大,不知是真是假?”
康無雙道:“威名很大,不但掩過少林、武當,而且掩過了大半個江湖。”
那人長長嘆息一聲,說道:“可惜,老夫已快叄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動了,不知目下江湖上,又是副何等光景。”
慕容雲笙道:“景物依舊,人事全非,整個江湖都被叄聖門攪得天翻地覆。”
那人聲音一變,又恢復原有的陰沉,道:“你是什麼人?”
慕容雲笙道:“在下慕容雲笙。”
那人道:“老夫從未聽到過這個名字。”
楊鳳吟道:“慕容長青,你聽人說過吧?”
那人道:“募容長青大俠麼,老夫倒是聽人說過,只可惜緣慳一面。”
楊風吟道:“這位慕容雲笙,就是那慕容長青大俠的公子。”
慕容雲笙介面道:“閣下不能出面和我們相見,但姓名總可以見告吧!”
那人沉吟了一陣,道:“老夫九指翁蕭叄山。”
連玉笙一抱拳,道:“原來是蕭老前輩,失敬了。”
蕭叄山哈哈一笑,道:“老夫實在活得太久了,久居斗室,未見過日月星辰,但又偏偏越活越長命。”
楊鳳吟道:“一個人如是想死,那該不是太難的事,你為什麼不自殺呢?”
蕭叄山笑道:“老夫也曾動過這個念頭,但又想著總會有一天能夠離開此地,所以,就??延殘喘地活下去,想不到這一活就是幾十年。”
楊鳳吟心中一動,說道:“聽老前輩的口氣,似乎對那位囚你在此的人,十分不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