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諾言,咱們還是要多加小心一些才成。”
包行道:“照那文嘯風的為人,出口之言。確是鐵案如山,決然不致悔約……”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飛馳而至,打斷了包行之言,抬頭看去,只見三匹馬一色的白毛如雷,金蹬玉鞍。健步如龍,再加上那輝煌的鞍鐙,烘托出一股華貴不凡的氣勢,慕容雲笙抬頭看去,只見三匹白色健馬上,分坐著三個身著白衣,背插長劍的少年。
三人一樣的馬,一樣的衣服,一樣的俊俏面目,個個白麵無髯,金環束髮。
驟然看去,白衣白馬,三個人都有如下凡金童,但慕容雲笙看了一陣,發覺三人面色目的很難看,有如雪中之冰,白中隱隱透青。
而且,三人的年紀和裝束大不相襯,看年齡,三人似是都應在三十以上,但那一身裝束,卻是十幾歲的童子穿著之物。
慕容雲笙打量過三個白衣人,目光轉到包行的身上,只見他微微垂首,舉筷夾菜,心中若有所懼,不由大感奇怪,正待開口告訴包行那三個白衣人的行蹤可疑,耳際間已傳入了包行的聲音,道:“快些吃飯,不要看他們。”
聲音細微,似是極怕別人聽到一般。
慕容雲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又忍不住轉臉望去。
只見三個白衣人勒馬在路口停了片刻,文嘯風已帶著李宗琪急步而出。
狂傲不可一世的文嘯風,對三個白衣人卻似是極為尊重,遙遙的抱拳一揖。
三個白衣人留在馬上欠身還了一禮。
文嘯風行到三人馬前,低言數語,三個白衣人突然一勒馬,健馬折向東方行去,被店房遮住,消失不見。
直待三個人身影消失,文嘯風和李宗琪重回對面店中,包行才長吁一口氣,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慕容雲笙道:“什麼事?”
包行道:“那三個白衣人,你都看到了?”
慕容雲笙道:“看到了,而且晚輩看的十分仔細,這三人一大把年紀,卻穿著那等奇奇怪怪的衣服……”
包行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慕容雲笙道:“這個晚輩不知道。”
包行神情嚴肅,緩緩說道:“雪山三怪,聽人說過嗎?”
慕容雲笙搖搖頭,道:“沒有。”
包行道:“此刻時間有限,我無暇仔細告訴你了。總之這三人武功高強,非同小可,在下一生中只敗過兩次,一次是敗在令尊手中,一次就敗在雪山三怪的手中,想不到這三人竟然也投入三聖門中。”
突見白芒一閃,一個紙團直嚮慕容雲笙飛來。
慕容雲笙右手一件,接邊紙團,凝目望去,只見上面寫道:“目下高手雲集,兩位處境愈來愈險,還望小心珍重,如若不願離去,最好能換套衣服,扮作村人。”
下面署名李宗琪。
慕容雲笙望著紙團,交給包行瞧過,包行立時起身,行到爐邊,隨手投入火中燒去。重行步回原位,低聲說道:“那文嘯風果然是言而有信,看來三聖門要在此佈下陷阱,準備對付一個極厲害的人物,咱們找店東求身衣物。”
兩人行入後後,包行以十兩銀子的重金,購得店東兩套舊衣。
慕容雲笙扮作一個跑堂夥計,包行卻扮作一個老農。
兩人重行走回前店,只見店中幾個客人,都已離去。
只餘下一個補鍋的老人,還在店中,自斟自飲,這等荒野小店,只有一個廳房,只因此地位處要道人來人往,生意很好,這客棧房中,擺了十幾張桌子,這時,除了那補鍋老人自佔一桌之外,而無其他客人,包行略一相度店中形勢,選擇了一個緊傍視窗的桌位上坐了下來。
木窗半開,包行可清楚看到店外大道上的景物,慕容雲笙扮作一個跑堂的夥計,和店中真正的跑堂夥計站在一起,慕容雲笙為求那真的跑堂夥計合作,塞給一錠銀子,此時,豔陽高照,大道上一片靜寂。
這本是一條行旅往來的要道,突然間行旅絕跡,出現一種異常的平靜。
顯然,這是三聖門中人的手段,使來往行旅,暫時斷絕,意識著這地方將有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慕容雲笙等的心中焦急,望了包行一眼,包行微微頷首,示意他多多忍耐。
又等一頓飯工夫之久,突然有一批行旅擁至。
慕容雲笙凝目望去,只見來人大都是精壯的漢子,扮裝著各種不同的身份。
大都分人行入了對面店中。
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