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謝一聲。”
青衣少女奇道:“怎麼,你見過我們幫主?”
慕容雲笙道:“上午才和她會過一面,”青衣少女似信似疑的點點頭,回顧了兩個村女一眼,道:“把坐騎交給慕容公子,我們走了。”
兩個村女遞過繩繩,三人分向三個方位退去,片刻間,已走的蹤影全無。
慕容雲笙低聲說道:“看起來,那女兒幫主並非誇口。只有她們的精密組織,可以和三聖門的嚴密耳目一較長短,”包行點點頭,道:“咱們更衣趕路!”
那馬鞍之上,各放著一套衣服,都是清藍色緊勁身裝,馬鞍上各掛著一柄長劍。
包行離開杏花樓時,為了易保身份之稅,把那從不離手的鋼杖,放在店中,兩人都只帶著兩把長不及尺的匕首。
兩人匆匆更過衣服,發覺衣袋之內,各有一付人皮面罩。
包行輕輕嘆息一聲,道:“女孩子心細如髮,果非咱們男子漢能及得。”
除下舊有面罩,藏人懷中,把換下的一襲長衫。也藏於鞍下,兩人戴上了新的面罩。
包行是一位面容很黑的漢子,慕容雲笙卻面色淡黃,似帶病容。
兩人縱身上馬,馳出林外,直向正南奔去。
此時,兩人離城已遠,路上的行人漸少。
慕容雲笙看四周無人,低聲對包行說道:“包叔叔,咱們走的方向不會錯嗎?”
包行道:“如是方向錯了,女兒幫中人,必會告訴咱們,她們既然未說,想來是不會錯了,咱們再走一程瞧瞧,如是找不出可疑之徵,那只有先回杏花樓了。”
談話之間,突聞得得,由身後傳了過來。
回頭看去,只見兩騎馬疾如流失一般,飛馳而來。
慕容雲笙和包行,一帶馬組,讓到路側。
兩匹馬急掠而過,帶起了一道煙塵。
這次,慕容雲笙看得甚是清楚,左首一匹馬上,正是青衫劍手領隊,李宗琪,右首一人,白髯蒼蒼,身著青衣的駝背老者。
慕容雲笙低聲說道:“這駝背老者,好威武的相貌!”
包行道:“我認識他。”
慕容雲笙暗道了一聲慚槐,這包行在江湖上,走動了數十年,識人無數,我怎忘了向他請教。
心中念轉,口中問道:“那駝子是什麼人?”
包行道:“江湖上稱他文駝子,其實他真名文嘯風,因為練一種武功,練岔了氣,練成了駝子,但他仍是把那門武功練成了。”
慕容雲笙道:“他練的什麼武功?”
包行道:“聽說叫什麼.七步攝魂手',居於一種奇門邪功,不過他很少和人動手,一旦和人動手,必取對方之命,是以武林中只知他的武功很惡毒,詳細情形,卻是未曾聽人說過。”
慕容雲笙心中一動,突然想到父親遺留的拳譜之上,有一種閉穴移位之法,說明專以對付一種奇數的拿穴手法,也許就是對付此種武功之用。
一念動心,神興意會,不覺之間,默誦起那閉穴移位口訣,沉浸於法訣之中。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奔行了多少路程,突覺坐下之馬,停了下來。
定神看去,只見自己馬繩,已被包行拉住,那包行已然下了馬背。
但聞包行低聲說道:“咱們吃杯茶,再趕路吧!”
慕容雲笙轉頭看去,只見兩座瓦舍,矗立道旁,原來,這是一處十字路口,道旁兩座磚舍。是兩家客棧,兼代做酒飯生意,以供過往的旅客打尖休息。
包行低聲道:“咱們往東首客棧中去。”
這兩家客棧,對面而建,遙遙相對。
慕容雲笙目光一轉,只見東西客餞外面已拴著四匹健馬,其中一匹,正是李宗琪的青鬃馬,想來那文嘯鳳和李宗琪也在東首客棧之中,當下低聲對包行說道:“三聖門中人,常常自設客棧,利用迷藥,咱們要小心一些。”
包行微一頷首,大步向客餞行去,口中喝道:“店夥計。”
只見一個二十四五的店小二,應聲而出,接過兩人馬,道:〃兩位先請裡面坐,小店人手不夠,小的拴好馬,就來招呼兩位。”
包行道:“不要緊。〃緩步行入店中。
抬頭看去,只見李宗琪和文嘯鳳坐在靠視窗處,低聲交談。
包行和慕容雲笙行入店中,似是已引起了李宗琪和文嘯風的注意。
兩人停下了談話之聲,四道目光一齊投注在包行和慕容雲笙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