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否聽到過?”
慕容雲笙道:“什麼話?”
紫袍老人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慕容雲笙道:“聽到過。”
紫袍老人道:“那很好,閣下是慕容公子吧?”
慕容雲笙搖搖頭,道:“現在麼?在下也不知曉。”
紫袍老人怒道:“這話是何用意?”
慕容雲笙淡淡一笑,道:“說來很複雜,不說也罷。”
楊鳳吟道:“不要問他是不是慕容公子,他是我的嘉賓,有什麼事,你們找我就是。”
那素袍老人自行找個椅子坐了下去,道:“日前姑娘在潯陽樓上,大展威名,傷了三聖門和女兒幫很多高手,不知是真是假?”
暢鳳吟道:“嗯,自然是真的了。”
紫袍老人道:“三聖門中人和姑娘無怨無仇,姑娘何以要傷害他們?”
楊鳳吟道:“我瞧他們太狂妄,到處為非作歹,氣焰萬丈,瞧著不順眼,就教訓了他們一頓。”
紫袍老人冷笑一聲,道:“姑娘當真是說的輕鬆啊!”
慕容雲笙暗道:“原來是三聖門中人來此尋仇。”
但聞楊鳳吟道:“聽你口氣,你也是三聖門中人了。”
紫袍老人答非所問地道:“令尊怎麼稱呼?”
楊鳳吟道:“我自然叫他爹爹了。”
紫袍老人冷聲喝道:“我知道你叫他父親,但他姓什麼?別人如何叫他?”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你要發脾氣,那是自找苦吃了。當下暗中戒備,準備那楊鳳吟出手施襲。
哪知事情竟是大出了慕容雲笙意料之外,楊鳳吟不但未曾發作,反而淡淡一笑,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問我爹的姓名呢?”
紫袍老人道:“因為老夫不願傷了故人的女兒。”
話聲一頓,口氣突轉冷厲,接道:“你若是我故人之女,老夫不便傷你,但要去問你父親一個治家不嚴之罪。”
楊鳳吟道:“如若你不認識我爹呢?”
紫袍老人道:“老夫就立時出手,生擒於你。”
楊鳳吟搖動著披肩長髮,道:“我爹爹很少和武林中人來往,你一定不會認識。”
慕容雲笙只聽得心中暗暗震駭,付道:此人口氣,如此託大,難道是三聖門中的主腦人物不成?”
但聞素袍老人道:“你既不肯說,可別怪老夫無禮。”
不知是那紫袍老人把楊鳳吟唬住了,或者楊鳳吟面臨大敵時特別的鎮靜。只見她眨動了一下圓口的大眼晴,說過:“你要怎麼樣?”
那紫袍老人道:“老夫要取你之命。”
楊鳳吟淡淡一笑,道:“你說上一百遍,我也不會死啊!”
紫袍老人道:“你要激怒老夫出手嗎?”
楊鳳吟笑道:“你已經很怒了,難道還要發怒嗎?”
她說話慢條斯理,聲音清脆動人,但詞鋒卻是犀利無比。
紫袍老人冷笑一聲,道:“你不會是認為老夫不是你的敵手?”
霍然站起身子,厲聲接道:“那楊崗風是你的什麼人?”
楊鳳吟微微一笑,道:“原來你認識楊崗風,”紫袍老人道:“他不是你爹爹嗎?”
楊鳳吟搖搖頭,道:“不是。”
紫袍老人微微一怔,道:“那令尊怎麼稱呼?”
楊鳳吟道:“不告訴你。”
她一直用三色奇花,掩住眼晴以下的鼻口,使別人無法瞧清楚她的全貌。
紫袍老人冷笑一聲,道:“老夫看你不過二十,就算你生下來就練武功,也不過二十年的功力,老夫不信世間真有不可思議的天才。”
說話之間,揚起了右掌。
慕容雲笙凝目望去,只見那紫袍老人臉上,隱隱泛現了一層紫氣,不禁心頭大吃一駭,付道:這老人內功如此深厚,不知楊姑娘是否能夠是他之敵。不覺之間,忽然替那楊鳳吟擔起心來。
只聽那楊鳳吟緩緩說道:“去請酸秀才來。”
站在花廳門口的唐玲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紫袍老人冷笑道:“姑娘可是去請援手?”
楊鳳吟道,“不是。”
紫袍老人道:“那酸秀才是誰?”
楊鳳吟道:“你問了我半天,但卻沒有問對,我也想曉得你的底細,不過,我又不願問你,只好叫酸秀才來了。”
紫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