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落下來。如今想是累得狠了,趴在床邊睡了過去,一隻手卻仍舊緊緊拉著弟弟。
如今世道艱辛,兩個七八歲的稚童如此這般掙命生存也已不知多久,他自己尚是個孩子,又帶著一個重病不良於行的幼弟,衣食無著,更不用提看病抓藥,其中艱辛可想而知。看著沈浣眼角猶帶淚痕沉睡,俞蓮舟悄然上前,抱了他放在床上,給兩個孩子仔細蓋了被子。抬手摸了摸沈竹額頭,只覺入手不再滾燙,略略放了心,替他換了敷額的涼巾。正要在椅子上坐一夜調息,卻覺兀自沉睡的沈浣似是尋著熱源,一隻小手抓住了自己手指,額頭染汗,一副十分不安穩的模樣,小臉皺成一團,聲音輕細嚶嚀,竟是微微哭泣:“娘……娘!娘……救救炎兒,娘……”
俞蓮舟見他模樣,便知他想必是做了噩夢。只覺得握著自己手指的小手微涼,上面尚有刮磨蹭破的不少細小傷口,指甲也已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