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裡詳情也只有他們才能知道。”

“我和二哥上島之前便在臨安附近探查過,半個天鷹教眾也未看到。”莫聲谷說來有些憤憤,“這群魔教賊子竟也不知都藏躲到哪裡去了!害了這許多武林人士,此時躲得乾乾淨淨!連個口風都探不來!”

半點線索也無,眾人一時均是一籌莫展。

片刻間,方才一直未有開口的俞蓮舟此時聲音微沉:“既然此處尋不到天鷹教的人,咱們便上天鷹教總堂去一趟。他們能將弟子撤出臨安,這金陵總堂卻決計動不了的。”

這話聽得沈浣一愣。果然見得戴思秦大搖其頭,摺扇一擺文縐縐的論道:“不妥不妥,實在不妥。諸葛武侯《治軍篇》中有云:‘兵從生擊死,避實擊虛’,又言‘道上之戰,不逆其孤。’若是直奔那什麼天鷹教的總堂,無異於孤軍深入,以己弱勢送敵虎口。屆時就是你功夫再高,又能抵得過對方人多麼?”

這兵家大忌,一番道理,沈浣身為戰將明白得很,卻是無奈的看了看戴思秦,一把拉他坐下,衝他使個眼色,讓他莫要多說。戴思秦不明所以的搖著扇子。俞蓮舟聽聞戴思秦所言,搖了搖頭。而方才一直在旁側為了俞岱巖重傷張翠山下落不明而心焦落淚的殷梨亭到是一抹眼睛,直接問俞蓮舟:“二哥,明日咱們如何去金陵?”

戴思秦見竟無一人理會他這最要緊的兵家大忌,連大姑娘一般性情的殷六都一意徑直去金陵天鷹教總壇,禁不住氣得瞪圓了雙目,“這這這……唉,你們這!……”

沈浣撫額,同戴思秦一介書生解釋武者的“俠義”與同俞蓮舟等人解釋武侯兵法,哪一樣都足以讓他嘆氣。

然則此時,忽地一人由得正門進來,了卻了沈浣的麻煩。

來者是個年輕壯漢,身形精壯,面目黝黑,一身短打裝扮。進得客棧,似是來尋人,掃得一眼,一眼就看到了桌邊的戴思秦,連忙幾步上前,口中叫道:“戴先生,戴先生。”

戴思秦一回頭,見得那人有些面熟,一身粗布衣衫,衣角釘了個毫不起眼的暗紅色補丁。這補丁卻正是潁州大營兵士們奉命出來辦事時,暗自互通身份的標記。原來這大漢乃是潁州大營派來尋戴思秦的兵士。他幾步上前,行了個禮,正要同戴思秦說上面交代下來的事情,卻轉念一想,略略警惕的看了看周遭俞蓮舟等人。

這一看無妨,待他目光掃到沈浣身上,原本警惕的面容竟是大吃一驚的模樣,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浣,足足怔愣了半晌,隨即不管戴思秦,而是一步躥到沈浣身前,“碰”的一下跪倒在地,幾乎抱住沈浣一條腿,激動的難以自已,“沈……沈將軍!竟讓小的還能在此見到您!”

這七尺大漢聲音中都帶了三分哭腔,“弟兄們可都……可都想死您啦!”說著大掌抹了把臉,“將軍當初一走,兄弟們都以為以後再難見您一面了!如今竟被我見到將軍您,我、我……”實在不會什麼詞表述心跡,情真意切之下一把抱了沈浣小腿,眼角淚痕猶在,人卻嘿嘿傻笑起來:“弟兄們要是知道咱這次出來見到將軍,可得眼紅死!”一邊拉緊了沈浣衣襬,彷彿怕他眨眼人就消失了一般。

這場面看得張松溪和殷梨亭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這七尺大漢見了沈浣,倒比見了親孃還親些,抱著他腿差點哭將出來。俞蓮舟約略知曉沈浣與潁州大營一事,隱約猜到這人必是沈浣當初部下。想是沈浣在潁州頗受兵士愛戴,如今這人乍見舊主,這才激動難抑。

戴思秦知悉內裡情況,微微側頭,一柄摺扇到是扇也不扇了,神色複雜難言,只一徑看著沈浣。

沈浣嘆息,眼中竟是微酸,自己離開半年,這些當初同衾同袍的弟兄們還如此記掛於他,半晌才道:“二虎,你弟弟背上刀傷可好些了?”

那大漢一愣,不想沈浣竟還記得他弟弟的事情,當下臉上都有了十分光彩,大聲道:“好了好了,都好了!全靠當初將軍給的傷藥,去年冬日前就好了。那小子就是想念將軍想念的緊,整日裡唸叨……”說著大掌搓了搓,“其實哪隻我那弟弟?營裡面哪個兄弟不念著將軍?”

沈浣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拍了拍二虎肩頭。

二虎這下更忍將不住,頓了又頓,想要開口,卻又似不敢,一時間竟嚅嚅囁躡起來,眼神卻是極為熱切的看著沈浣:“將……將軍……您可還會……還會……您……弟兄們都想您想得緊。每次都從狄副將那裡打探口風,只是狄副將關於您的半個字都不多說,弟兄們實在沒法……將軍……您……?”

沈浣何嘗不知他想問什麼,卻只是沉默,未曾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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