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將這一劍接下。
這只是因為他看見陸丹與傳香君左右從瓦面上飛掠過來,陸丹的一劍截向青燈使者的柳葉劍,傅香君的一劍則是攻向青燈使者致命的部位。
青燈使者只有抽劍護身,傅香君、陸丹隨即左右保護著南倫落到地上,按著將迫近來的兩個青燈殺手砍倒。
小子那邊眼看南偷處境危險,卻被七八個青燈殺手包圍糾纏著,騰不出身來,既急又怒,陸丹傅香君的及時出現,不但令他放下心頭大石,簡直令他喜出望外,他忍不住歡呼。精神也為之大震,左衝右突,三拳擊倒了一個青燈殺手,一腳將另一個青燈殺手踢飛丈外。
那個青燈使者看見這種情形,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增加傷亡,一聲尖嘯,掠上旁邊瓦面,撲攻的青燈殺手聽到尖嘯聲立即引劍倒退。
小子要追,被南倫喝住道:「窮寇莫追」
小子當然沒有追下去,來到南偷身旁,居然還有心情說笑,道:「師父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樣,說話文縐縐的。」
「這叫做轉死性,明白沒有。」南偷白了小子一眼道:「還說自己如何了得,師父有難,要你打救,是沒指望的了。」
小子搖頭道:「都是師父平日藏私,本領沒有教徒弟多少。」
「平日練精學懶,有事卻來怪師父教導不力。」南偷嘆了一口氣道:「幸好師父吉人天相,有驚無險。」目光轉向陸丹道:「我們師徒兩個教了你一次,你倒是記在心裡,總要找機會報答,現在得償所願了。」
陸丹苦笑道:「我們也想不到曾往這裡遇上老前輩。」
南偷打了一個「哈哈」道:「既然有事在身,不敢多留,快請」
「我們卻是要到客棧找老前輩……」
「不好」南偷眉頭一皺道:「又有麻煩了,徒弟,這個小夥子挾恩求報,我們如何是好?」
小子雙手一攤道:「這可是與我無關,但師父也不用擔心,他欠你一條命,現在兩不相欠。」
南偷目光一轉道:「你沒有看見這位小姑娘。」
「晚輩傅香君。」傅香君上前。
南偷「哦」一聲道:「我聽說過有你這個人,聽說你醫術很了不起。」
傅香君淡然一笑,道:「老前輩受了內傷?」
南偷豎起大拇指道:「果然名不虛傳,一眼便瞧出來。」
傅香君深注了一眼,忽然道:「我們還是先回去白雲觀。」
「了得!」南偷又豎起大拇指道:「再看一眼,連我需要立即治療也瞧出來了。」
這也是事實,南偷被劍氣傷了穴道,方才一番折騰傷勢已又重了三分。
傅香君事實是有幾下子,金針度穴,先替南偷將受傷的穴道打通才用外敷藥物,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南偷完全放下心來。
小子有意無意問一句道:「師父,傅姑娘的醫術怎樣?」
「你沒有看見師父全無異議,任由擺佈?」南偷接向傅香君道:「小姑娘不要見笑,我這個徒弟就是這樣笨。」
傅香君笑了笑,道:「這其實是小傷,只是老前輩傷後沒有足夠的時間打點……」
「逃命要緊啊。」南偷由衷地讚道:「別的不說,就是這份準確的判斷已經罕見。
小子插口道:「師父也比不上傅姑娘。」
「遠比不上。」南愉伸了伸臂膀道:「師父就是有時間來料理,最低限度也要三天才能夠有現在這樣舒服。那個老雞毛,果然是厲害」
他又想起了鍾大先生,突然笑起來道:「可惜就是有勇無謀,看不出那是一個陷阱,他上當不要緊,可惜我這條老命險些送在他手上。」
小子忍不住追問道:「方才暗算我們的什麼青燈使者、青燈殺手到底是什麼人?」
「不就是白蓮教的。」
傅香君奇怪地望著南偷道:「白蓮教的人什麼時候跟你們結怨的?」
南偷笑了笑,道:「其實我也不清楚。」
小子捂口道:「會不會運什麼原因也不知道?」
南偷白了小子一眼,小子接道:「你不說我們也明白,定必手多多,偷了他們的什麼東西。」
「廢話!」南偷身子往後一靠,又觸動傷口,痛得大皺眉頭。
傅香君連忙安慰道:「老前輩不用擔心,很快便沒事的了。」
「傷我倒是不擔心,只擔心又遇上那個崑崙派的掌門人。」
「鍾大先生?」傅香君甚感詫異道:「老前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