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岔開話題道:「這是小事,大家也不要記在心上了,倒是明天一戰」
「南宮世家定當悉力以赴。」老太君義正詞嚴地道:「劉瑾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
劉瑾也知道危機迫近,久候天地雙尊不見回來,白蓮教五燈使者一樣沒有訊息,坐立不安,終於召來皇甫兄弟,還有北盜。
他吩咐北盜安排人手,小心看守豹房,不要讓他人進入,待北盜離開,才吩咐皇甫兄弟坐下。
皇甫兄弟到底追隨了劉瑾多年,一看劉瑾這個樣子便知道有困難解決不來,卻不敢多問,劉瑾也不用他們問,一聲嘆息道:「我實在很擔心。」
皇甫忠連忙追問道:「九十歲擔心什麼?」
「天地雙尊去了這麼久不見回來,白蓮教的五燈使者亦不知所蹤,事情勢必有變。」
「九十歲其實大可以放心,兩位教主白骨魔功天下無敵,怎會達一個江彬也對付不了?」
劉瑾搖頭道:「沒有事當然好,但為防萬一真的有變,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九十歲明鑑。」
「我有一種預感,總覺得事情很快便有結果。」劉瑾又嘆息一聲。
皇甫義隨即接上一句道:「這是說九十歲很快便成為萬歲,君臨天下的了。」
「希望就是這樣。」劉瑾乾笑道:「以你們看,要是來一場明刀明槍的爭奪戰,我們這方面勝算如何?」
「九千歲早已穩操勝算。」皇甫兄弟異口同聲。
「未必」劉瑾的語聲更陰沉道:「我一向做事都喜歡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以防萬一。」
「九十歲的意思是……」
「你們立即挑選一批心腹手下,將這兒值錢的東西搬上我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內,一見形勢有變,立即護送我離開京城,再作打算。」
皇甫兄弟相顧一眼,皇甫忠懷疑地道:「九十歲真的認為江彬那方面……」
「江彬不足為患,我顧慮的只是徐廷封這個人」劉瑾一拳擊在案上。
皇帝今夜卻是在豹房內顯得前所未有的輕鬆,侍候他的妃嬪固然奇怪,張永這個心腹太監也不例外。
「皇上駕幸豹房以來,以奴才記懷,好像從未這樣子開心。」張永到底忍不住試探「我怎能不開心?」皇帝卻是這樣回答。
「奴才不明白。」
「一切可能就在明天有一個清楚明白,到底會變成怎樣,雖然不能夠肯定,但能有一個清楚明白總是好的。」皇帝目光一遠道:「我現在人在這裡,心可不是。」
「奴才看得出,只是皇上如何肯定就是在明天?」
「這些日子以來,劉瑾留在豹房監視我的人不足三十個,那是他信心十足,根本不將我放在心上,可是今夜突然多了十倍也不止,可見他在外面的行動並不順利,而且一定又有重大變化,不得不小心防範。」
「難道安樂侯已經採取行動?」
「絕無疑問。」
「皇上神機妙算。」
「又說這種話了。」皇帝苦笑了一下道:「明天以後我的命運會變成怎樣,我還未算得出來呢。」
「皇上聖明,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張永跪拜地上。
皇帝只是笑。
惡戰終於在清晨爆發,當然慘烈,尤其是到巷戰。
忠於劉瑾的人也實在不少,也所以劉瑾才放膽,才不惜決一死戰,但到底理虧,是以人數雖然比徐廷封方面為多,垃末能夠發揮應有的威力。
也就在這個時候,寧王的親兵在蕭三公子與四季殺手的帶領下,從城中殺出,裡應外合,劉瑾的人腹背受敵,立時陣腳大亂。
寧王一直都表示站在劉瑾那邊,卻在這個時候這樣子採取行動,對劉瑾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訊息一直都有探子迅速報進,劉瑾也一直都無動於衷,可是接到寧王出手助徐廷封方面的訊息,還是不由得勃然大怒。
「好」他咬牙切齒道:「事情到這個地步,我唯有用這最後一招了……」
劉瑾隨即帶著皇甫兄弟直闖豹房,看見劉瑾這樣子闖進來,皇帝心中有數,雖然更高興,表面上卻若無其事,不露形跡。
劉瑾馬上將一件平民衣服拋到皇帝身上,喝一聲道:「換上這衣服。」
皇帝怔住,下意識將衣服拋下道:「為什麼我要穿這種衣服?」
「因為是我要你穿。」
「大膽」皇帝脫口一聲。
劉瑾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