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反應。
小子也很快便醒轉,昏迷中依稀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身旁那個人,亦有些奇怪,伸手推去,那個人還是沒有反應,用力搖撼結果也一樣。
「絕無疑問,一定是給那個老怪物折磨成這樣子,看來我這個小子也挨不了多久的了。」
小子嘟喃著又倦極昏過去。
到他再醒轉,已經是夜深,身旁多了一個木盤子,載著幾個肥大的桃子,居然還有半邊烤熱的山雞,他也不客氣,飽餐一頓,看看身旁那個人,還是老樣子臥在那裡,一探鼻息,氣若游絲。
小子正是泥菩薩過江,想到師父南偷的被殺,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細看樹屋內沒有其它人,便爬過藤床,爬到窗前。
窗外一片靜寂,冷月下只有一隻小猴子蹲在一塊大石上,小子又傾耳細聽了一會才窗穿躍出去。
那隻小猴子立即圓瞪著一對小眼睛向他望來,他隨手作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躡著腳步往前走去。
小猴子看似奇怪地瞪著他,突然尖叫起來。
這一聲尖叫響起,周圍便尖叫聲大作,小子這才發覺到處都睡著不少猴子,再看,猿長老抱著一頭小猴子從樹屋的一例轉出,要躲避哪裡裡還來得及。
「好啊,你是休息過了,要跟我這個老頭兒月夜過招?」猿長老一見小子便眉飛色「你老人家誤會了,我只是出來欣賞一下月色。」小子隨即一個跟斗倒翻回樹屋內,在藤床上臥下。
猿長老的笑語聲緊接傳來道:「少花腦袋,你是跑不了的,好好的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再跟我老頭兒過招。」
小子沒有回答,猿長老也沒有再說什麼,那些猴子的尖叫聲亦同時停下來。
另一種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起,赫然是發自背臥在藤床上的那個人。
他輕輕地喘息著,越來越劇烈,不象是人的喘息,倒象是某種怪獸。
「你怎樣了?」小子驚問。
那個人只是喘息,轉來很辛苦似的,小子束手無策,心念一轉,想起猿長老,樹屋的門突然開啟,走進來的也赫然就是猿長老。
「這個人」小子方要說什麼,猿長老已然翻身掠上,正好落在那個人身旁,探手連點了那個人後背十多處穴道,將那個人的身子翻過來,又再點了十多處,才呼了一口氣道:「沒事的了。」
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舉步往外走,反手將門關上。
那個人也就在這時候掙扎著爬起來,小子連忙伸手一把扶住道:「怎樣了?」
「沒什麼」那個人抬起頭來,月光正落在他的臉上,不是別人,正就是雲飛揚小子不認識雲飛揚,只覺得這個人不象是壞人,雲飛揚也沒有多說什麼,盤膝坐下,連功行氣。
小子看得出,沒有騷擾他,想到明天還要跟那外猿長老動手,索性臥下來,痛痛快快地再睡一覺。
天終於大克,小子醒來的時候,雲飛揚亦運功行氣完畢,張開了眼睛。
「你真的沒什麼了?」小子隨即問。
「有勞關心。」雲飛揚微微一笑道:「你也是給猿長老抓來的?」
「那個老怪物,這麼一把年紀了還開這種玩笑。」小子伸了一個懶腰。
「高姓大名?」雲飛揚接問,「我是個棄嬰,無名無姓,師父叫我做小子,其它的人都是這樣叫。」一想到師父,小子心頭又一陣蒼涼。
「哦?」雲飛揚有些感慨地望著小子道:「我叫雲飛揚。」
「雲飛揚?」小子一怔,隨又笑起來道:「可惜只是同名同姓,你若是我認識的那個武當派的,又何懼那個老怪物?」
「我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認識?」
小子又是一怔道:「難道你就是武當派的那個雲飛揚?練成了天蠶功,泰山敗獨孤無敵,嵩山挫不老神仙的那個雲飛揚?」
雲飛揚微嘆道:「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小子打著「哈哈」道:「我其實並不認識你,可是最近認識的兩個新朋友跟你卻是好朋友,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你是怎樣的一條好漢所以也以認識你為榮,胡亂拉上點關係。」
「那兩位是……」
「一個是陸丹」
「陸丹?」雲飛揚立即想起來道:「這個人是一個天才,可惜未能夠留在武當山好好學藝。」
「另外的一個你應該更熟悉。」小子嚷出來道:「傅香君………」
雲飛揚渾身一震道:「他們現在在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