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沒有得到任可的訊息,徐廷封等人亦不例外,只是發覺劉瑾派在安樂侯府附近嚴密監視的手下已逐漸鬆懈下來,卻並不奇怪,以為一直以秘道出入,劉瑾的手下久候沒有收穫,終於疲態畢露,他們也沒有加以利用,事實也沒有這種需要。
府中多了傅香君、南偷、小子,最高興的當然就是憶蘭,整天纏著南偷、小子,變這個玩那個的,南偷原就是一個老頑童,小子也其實一個大孩子,憶蘭又是那麼的可愛,他們當然樂於令憶蘭高輿一番。
之前憶蘭天天嚷著要到什剎海,主要也就是要看他們表演,百看不厭,但現在看了幾遍便完全提不起興趣來,她雖然沒有說出口,又怎瞞得過南偷、小子的眼睛,也知道不是他們表演得不精彩,乃是環境不同,沒有什剎海那種熱鬧的氣氛,以致憶蘭沒有了那份看錶演的心情。
對此他們當然束手無策,也所以億蘭提出要到外面去看熱鬧,他們完全不加以反對不但憶蘭,就是他們地想到外面瞧瞧逛逛,散散心頭那股鬱悶,只是風聲既緊,南偷心裡牽掛的事又多,小子亦只是想著如何與南宮明珠取得聯絡,雖然有到外面跑一趟的念頭,一時間還是提不起那個勁兒來。
憶蘭也竟以看出他們的心意,沒有問他們,只求傅香君,之前當然先向父親徐廷封請示。
徐廷封平日有空也習慣了帶憶蘭到外面去看看,在他來說原就不是一回事,只是近日他正如南偷一樣,牽掛的事太多,騰出了身騰不出心來,將憶蘭交給徐福照顧又放心不下,難得傅香君答應回去,又怎會反對?
他原就不以為憶蘭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放心不下只是一種父女關懷,而對徐福的不放心,也只因為徐福的老邁,一向的大意粗心。
與劉瑾的衝突在他的意念中完全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完全拉不上關係,有一個傅香君那麼細心,武功又好的保鏢,又還有什麼放心不下。
劉瑾的不擇手段,連小孩子也不放過賞在在他的意料之外,傅香君也是。
也就因為她的沒有考慮到劉瑾會對付憶蘭,劉瑾的陰謀進行得來才會那麼順利。
什剎海並未因為沒有了小子、南偷而失色,遊人仍然是那麼多,憶蘭一路雀躍著走來,笑得合不攏嘴,一雙手部是吃的玩的。
徐廷封雖然疼愛憶蘭,到底是一個男人,又何況傅香君仍然有一份童真,知道憶蘭的心意,憶蘭跟她走在一起,又怎會不開心?
傅香君一路走來一面指指點點,同一件事物出自徐廷封口中與出自她口中很多是兩回事,憶蘭不但聽得很明白,也聽得很高興。
徐福跟在她們後面聽得很清楚,藏在心靈深處的一份童真也逐漸被牽引出來,終於也插上嘴了。
傅香君若不是耳目敏銳,在這種情形氣氛下,一定不會再留意到那條衚衕裡發生的事情,那麼劉瑾的一番心血縱然不至於完全白廢,也必須再花費一些安排才能夠達到預期的目的。
那條衚衕非常靜寂,突然被一聲尖叫聲驚破,傅香君也就是聽到這一聲尖叫才留意,隨即看見一個獵人裝束的漢子牽著一條奇大的白狗從衚衕中的衚衕轉出,匆匆奔向那條衚衕的另一端。
那條白狗一身銀白色,衚衕裡雖然沒有陽光仍然很觸目,傅香君一眼瞥見,第一個念頭是一個獵人牽著一倏狗,然後突然有一個牽著一條狼的感覺。
………銀狼!她隨即想起了一直懸而未破的那件銀狼案,想到了那些神秘失蹤的童男、童女。
她心念才動,那個獵人已牽著那條白狗在衚衕的另一端轉過去,一箇中年婦人隨即從衚衕中的衚衕奔出來,一面尖叫道:「小安!小安………」
傅香君心念再轉,吩咐徐福道:「你看著蘭蘭,我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身形緊接展開,掠進衚衕內,截著那個中年婦人道:「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婦人神態倉皇,語聲在顫抖道:「小安方才好好地在玩著,轉眼便沒了蹤影,姑娘,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孩子跑過?」
傅香君沒有回答,同衚衕另一端掠去,她是擔心再遲便追不上那個牽著白狗的獵人「姑娘,姑娘………」中年婦人嚷著亦追前去。
憶蘭在衚衕外看著奇怪,問徐福道:「傅姐姐到底怎樣了?」
「我也不明白。」徐福往衚衕內看了看道:「過去看看好不好?」
憶蘭當然不反對,這一老一小便走進衚衕內,以他們的速度,實在很難追得上傳香君跟那個中年婦人,可是到了衚衕的另一端,他們卻看見傅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