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高傑,你到了如今為了這個女人還在置我於不顧,你可對得起我?”楊巧蘭不甘的嘶吼打破兩人的溫存。
方高傑聞言,輕輕的抱起古秋玫,望著楊巧蘭的目光冰冷無情,楊巧蘭不禁向後退了一步。但想到她十年苦戀,到今天她愛的男人竟然還在愛著別人,又故作強硬的向前邁了一步。
“方高傑,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難道你眼中就沒有我的存在嗎?……”
想到十年中她的境遇,沒有了庇護,她每日都遭受酒鬼父親的毒打,最後,還被父親獻給城主,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心中的苦楚還沒有開始傾訴,就被方高傑打斷。
“你為我受的苦就是幫李娑澳那個混蛋監視我的妻子孩子?還是說你想要的只是我當初對你的庇護?到了現在,你還沒有明白你的對我的感情只是對安全的依賴。”
方高傑的話如同一把利劍插進楊巧蘭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楊巧蘭不可置信的望著方高傑。“我的感情我不可能不知道,你在騙我,你為了古秋玫在騙我。”
方高傑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到現在也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放開法寶的禁錮,方高傑身上的威壓一步步增高,直到築基初期停下。
跟在築基期大圓滿的李娑澳身邊楊巧蘭怎麼不知道築基期的威壓。驚駭的瞪大眼睛,一道靈力在這個時候打到身上。
楊巧蘭身上的修為飛快的下降,不多時,半生修為散盡。年輕的臉也在體內本源靈力散盡的同時慢慢衰老。
“啊——”楊巧蘭慌張的撫摸著比古秋玫還要蒼老的臉,眼淚開閘,淹沒褶皺。
過了許久,楊巧蘭從打擊中回過神,尖銳的叫道:“方高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所有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方高傑眼中不掩恨意,“如果不是你,憐月又怎麼能曝光在李娑澳眼中,我又怎麼可能三年不敢和玫兒見面。”
三年前,他帶著靈藥回到意遠城,豈料正好看到楊巧蘭設下陷阱,讓李娑澳知道憐月的體質。
他恨楊巧蘭,也恨他自己,為什麼修為只有築基初期,這樣的修為,他又如何能跟李娑澳抗衡。
隱忍三年,索性,今天就會有一個了結。方高傑沒有再看楊巧蘭一眼,抱著懷中的古秋玫走了。
天陰沉沉的,空氣中吹著冷風。走出院子,古秋玫聽到楊巧蘭撕心裂肺的嚎叫:“方高傑,你欠我的寨會有你的女兒幫我償還的,哈哈……”
笑聲嘠然而止,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楊巧蘭的心窩,鮮血汩汩的流出來浸溼了華麗的衣服。
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心窩的匕首,楊巧蘭砰然倒地,眼睛不甘的瞪著方高傑離去的方向。
古秋玫不安的拽住眼前的衣襟,方高傑收回匕首,一手放下古秋玫,安撫的把拽著衣襟的手按在胸口,含情脈脈的看著妻子。
只是,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這裡的探子該清理了。驀地旋轉,一手帶著古秋玫,黃白二色衣物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一手捂上眼睛,五把薄薄刀刃向四周激射而出。
一聲聲的慘叫中,方高傑沒有絲毫動容。若不是怕打草驚蛇,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還就在這個世界上。
察覺到古秋玫突然粗重的喘息,方高傑祭出法寶,帶著古秋玫離開此處。
當太陽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意遠城,意遠城的城門就會大開。今日沒有陽光,開門的時間也就遲了一些。
“快點,搜!”方臉修士指揮一隊人馬在城中到處搜查。受了楊巧蘭指示的方臉修士焦急得頭上出了汗。
想到楊巧蘭的命令,方臉修士也慌了。古憐月要是找不到,那麼他以後的丹藥沒有了,還有誰會尊敬他。
看著眼前諂媚的回報的護城軍,方臉修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找不到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找。”
“吱吖——”城門開啟,準備出城的人開始向外湧。扮成老婆婆的葉灼華揹著麻袋紮在人群中隨著人群的湧動一步步向外走。
“大哥,昨兒不是有人帶古憐月出門嗎?今天會不會是想要出城?”一護城軍獻媚的說道。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昨天確實有一個人跟在古憐月身邊,去的地方彷彿是楊老頭管的人口登記處。
“跟我去城門口。”方臉修士帶護城軍馬不停蹄的向城門口趕去。
“站住,把這些人攔下來。”以方臉修士為首的護城軍向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