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驚動這些人。
如鵝毛般軟綿的呼吸撩撥著自己的五官,樂正錦虞極度不舒服地偏開頭,南宮邪卻不放過她,壞心地隨著她的偏頭動作又低頭湊近她的面孔。
黑暗中金褐色的眸瞳閃耀著極致的誘惑,樂正錦虞不能有所大動作,只得雙手豎起撐在他們之前,哪知南宮邪竟用嘴唇輕輕吻了吻她柔若無骨的雙手,她立即將手又縮放回腰間。
他在黑暗中準確地輕含住樂正錦虞的櫻唇,在她又欲伸手推開自己的前一刻離開她的唇畔,“現在只能委屈公主待在這西陵帝宮中,孤王這便走了。”
南宮邪感受到她不得發作的怒意後低笑一聲,“孤王採過無數宮花,卻放任公主這朵最美的宮花由他人摘取,現在想來真是後悔莫及。”
他用曖昧無比的口吻說道:“改日,孤王定會讓公主體會到孤王不同他人的魅力。”
他從懷中掏出兩件冰涼的物什塞到樂正錦虞手上,“孤王這段時日就藏身在這西陵國,公主若是有任何危險可以隨時召喚孤王。”
說著,轉瞬便從樂正錦虞面前消失了蹤影。
冰涼的物什拿在手中,樂正錦虞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件是作訊號用途的管竹狀物品,另一件則是一把匕首。
她將東西放好後,緩緩走到床榻邊,伸手撩開帷帳臥睡了上去。
躺在床榻上的琉璃眸晶亮,她清楚地知道南宮邪如今出現在西陵,必定是在暗中將西陵的水攪地更渾。
……
次日,東楚十萬大軍應陛下旨意,集結於西陵邊境聽候陵帝慕容燁天調遣。
不日,大皇子母族盡數被慕容燁天剿滅,慕容燁天同時又將二皇子三皇子等人圖謀不軌的罪狀丟擲,二皇子等人亦被斬殺於朝殿中。
血腥瀰漫整個朝殿,有文臣受不了直接暈了過去,慕容燁天溫和體貼地叫人將他們送回了府。
清除諸皇子後,整個西陵皇子就只餘下被軟禁的六皇子慕容燁軒一人。群臣被新帝的雷霆手腕與斬殺親兄弟的鐵血無情所驚懼,西陵朝野上下一時再無敢有異心。
樂正錦虞不出帝宮也知道這結局,慕容燁天不是良善之輩,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是必然結果,換了她也會一樣。
只是她看著一言不發在帝宮側殿中埋頭喝酒的男人,頗為輕蔑。
她嗤笑著上前:“陵帝為何一個人在此喝酒?大獲全勝應該設宴歡飲才是!”懺悔麼?殺都殺了,又如此惺惺作態做什麼?
慕容燁天抬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驚豔絕倫的面容上盡是嘲諷意味,他的嘴角也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太后莫不是以為朕是在這喝悶酒麼?”
樂正錦虞十指纖纖,舉起他的酒壺在手心轉了轉,“難道不是麼?”
慕容燁天搖搖頭,雙眼略迷離地看向她,“自然不是!”
“朕這是高興!”他呵呵一笑,“朕盼這一日早就很久了,不服朕的本來就通通該死!”整個西陵已經牢牢掌控在他手中,他是西陵至高無上的主宰者,再無逆黨敢冒犯天威!
樂正錦虞嬌笑著為他添了杯酒,“那哀家就在此恭喜陵帝得償所願,從此再無障礙。”
不知是否故意,慕容燁天卻搖頭高聲朗道:“太后的恭賀為時過早,什麼叫得償所願?朕真正所願的是這九州天下!”
樂正錦虞雖然知曉他的野心,但卻未防他在自己面前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是以神色還是微微一怔。
“大帝已經派人來迎接太后回東楚,”慕容燁天見狀,大笑著欺身上前,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太后雖不願與朕合作,但朕一樣能拿到那東西,或許比太后更早得手也說不定…”
樂正錦虞聞言瞬間回過神來,琉璃眸泛著鬼魅之光,嘴角高揚也低聲回道:“那哀家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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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愛如泡沫
越過層疊山障高階險阻的西陵宮殿,往北千里便是北宜國。
九州大陸各國節景各異,北宜國終年冰雪,即便是炎炎夏日也未曾消融過。舉目皆是蒼白之色,北宜宮殿更是被三尺厚雪所包裹,處處皆冰,清輝照映下若水晶簾洞,震撼無比。是以北宜國一向以冰宮聞名諸國。
北宜皇宮每座宮殿皆是由特殊木質所搭建,外面即便是再寒冷刺骨,人一旦入殿,立即置身暖融之中。
最珍貴的暖木自然用於最尊貴的宮殿,一身黑色狐裘的帝王坐在樂龍殿上首,寬敞奢靡的大殿內壁鑲嵌著無數色澤圓潤、飽滿均一